梦中的卫晋是杨清的副将,可现在的他只是杨清的小跟班,听闻“副将”这个称呼,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难为情道:“我可不是什么副将,我就是替清墨跑个腿,帮公主搬个家…呦,公主怎么起了黑眼圈?定是这些人笨手笨脚的,扰到公主休息了,待会儿我一定多扣他们一些钱。”
卫晋恶狠狠的剜了仆役一眼,一提要扣工钱,仆役也没了火气,只能忍气吞声。
“倒也不必克扣工钱。”
毕竟是她自己没休息好,若非说吵,那也是他吵得才对。
景阳偏过头以袖掩面,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想问个明白,“夫君要去当将军,你必然会是副将,我这声卫副将没有称错,但我不明白,为何要搬家?搬到哪里去?是夫君的意思吗?”
无论杨清去哪,他都是要跟着的,这么一想,他还真有可能是副将!
卫晋“嘿嘿”笑了两声,并未再反驳,“清墨说公主住的院子太小了,以后府上人多了,难免显得拥挤,所以还是换个住处好。”
“恰好几日前,城东有一处府邸出售,位置偏远些,但主家是书香门第的大户,府邸虽不奢华,却也是极其讲究的五进五出大院子,足够一大家子人住了,清墨说担心公主换了环境不习惯,所以不管用得上用不上的东西都通通搬去,甭让公主惦记,对了,公主若是发现有什么落下的,知会一声。”
“一大家子人?”
景阳不解,拢共就她与杨清二人,最多算上秋芜和卫晋,虽说眼下这院子拥挤了些,但也足够用了。
况且,杨清及其养母一家生活拮据,哪里来得钱买府邸呢?
“对,一大家子人,清墨最喜热闹了。”
卫晋丝毫没察觉出她情绪低落,仍沉浸在乔迁新居的喜悦中,“惠王府是惠帝和当今圣上的旧居,圣上念旧,这里的一砖一瓦,一桌一椅也是数年如一日,不曾动过分毫,在这住着处处受拘束,哪有外面自在,届时,我娘也会到府上同住,还有…”
秋芜。
卫晋又嘿嘿笑了两声,“反正到时就都是一家人了。”
景阳心里“咯噔”一下子,还有?她下意识以为这人是杜如冰,心里似扎了根刺,隐隐作痛。
她默了片刻,支吾问道:“杜姑娘她…还好吧?”
卫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快言快语道:“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