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没有应她,径直走去,毫无意外的被府门口小厮打扮的人拦了下来,“我记得,你们是与将军同患难共生死的邑化关将士吧?”
府上的小厮早就换成了杨清手下的将士,景阳从言行就发现了他们的身份,许是寒冷,许是紧张害怕,她声音都发着颤儿,“跟着将军多久了?”
那两名将士相互看了一眼,回道:“回公主,从上京城出征时,我们二人就是将军的贴身护卫,算算日子,大半年了。”
景阳就等着这一句话,当即说道:“那你们二人与将军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眼下将军有危险,我可以救他,你们会放我出去的吧?”
两人拱手作揖,头压得很低很低,歉声道:“卑职无能,战场上非但没能保护将军,反而害将军为了保护我们而受了伤,卑职二人无以为报,今生愿做牛做马报答将军的恩情。”
话锋一转,又斩钉截铁道:“但将军临走前吩咐了,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放公主出府,哪怕…”
“皇上来了也不行。”
闻言,景阳知道她彻底出不去了,难道他就这么不信任她吗?
“公主,发生了什么了?是不是你多虑了?”
秋芜试图安慰她,可景阳什么都没说,失魂落寞的往回走,她不知该用什么话语安慰她,只能默默跟着。
两人刚走到垂花门时,门外忽然传来兵器相接的尖锐声音,景阳心下一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转身疾跑回去,只见金吾卫与府兵打了起来。
俄顷,杨清留下的府兵寡不敌众,被反手擒住,金吾卫鱼贯而入,分立两旁,将院子包围的严严实实。
陆达森冷的目光巡视一周后,向她一步步走来,景阳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站立不稳,向身后跌去,秋芜立即托住她的身体,担忧道:“公主!”
景阳无视她的声音,跌跌撞撞向陆达走去,颤声问道:“是皇兄让你来的吗?”
“嗯。”
陆达点了点头。
闻言,景阳的眼泪倏地落下,身躯颤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杨清出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