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侍女回报,景阳忙簪好发钗理好衣裳迫不及待的奔跑出去,她与杨清约好,朝会后一同去探望皇叔。
府门外备好了與车,杨清在一旁等候,看见她的身影后迎了上去,扶着她一同上了與车。
好像一切都结束了,又好像什么都没结束,侍卫不断的将边关的战报呈进来,杨清批注好后,又不断的让人快马加鞭送至边关。
景阳看着他忙忙碌碌的模样,自己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不禁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以及她的皇兄、母后,心里一阵阵揪着、疼着,尤其是那场大火,脑海中浮现最后见皇兄的情形,整个人顿时喘不上来气来。
皇兄怪她,是她亲手断送了皇兄的帝运!
“你怎么了?”
杨清察觉到她的异常,放下折子转过头来,“哪不舒服吗?”
景阳回过神来,满头大汗,揪着胸口的五指慢慢松开,强颜欢笑道:“无事,只是觉得有点闷。”
杨清腾出手,转头撩开车帘,让外面的冷空气漫进来些,“这样好多了吗?”
景阳点点头,外面嘈杂声不断,跃动的景象说明與车并没有走太远,但他们明明已经出发了很久。
“今日路上怎么这么多人?不远的路程竟走了这么久。”景阳疑道。
杨清看了一眼前面拥堵的與车,回道:“今日朝上有很多官员致仕,陛下准了,敲打他们的同时还贬黜了许多重臣。估计是担心陛下事后问罪追责吧,有些官员捐献所有家当,有些也顾不得宅子和铺面了,一下朝后就打包行囊归乡了,所以路上有些堵。”
“哦。”
从上阳郡苏弘贞准备挟持她突围景阳就知道这个皇兄并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景阳有些吓到,估计瑞王一派的朝臣,以及昨夜坐观局势的人都吓得不清,也难怪这些大臣急着出城。
杨清瞧出她的紧张,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怀中,笑着安慰道:“你这个皇兄还真是有些手段,你是不知道今日他几句话就让底下的朝臣胆战心颤,不取一人性命就稳定了朝局,还落得了‘仁君’的好名声,这太平盛世呀快来了。”
“对了,你不用担心,陛下说,是黎国言而无信,意欲图谋大盛国土,并无意求娶,景阳公主心怀天下,是大仁大义之人,过几日会找个时机昭告天下,怕是那时我这身份就配不上公主了,又要高攀了。”
杨清这么一句玩笑逗笑了景阳,心口的疼痛骤减,整个人也变得明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