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吃了闭门羹,孤立无助,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了!
秋芜虽不喜杨清,也不理解公主的心思,但见她万念俱灰、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提醒了一句,“既然梁大人会为状元郎求情,说明他的立场与公主是一样的,且梁夫人还欠公主一个人情,秋芜觉得,公主不妨去梁大人府上走一走!”
景阳一听,顿觉抓住了救命稻草。
梁府,内院。
灶上的羹汤用小火熬了几个时辰,浓香馥郁,梁夫人拿羹勺舀出品尝一下,味道刚好,“人到了吗?”
一旁的侍俾回道:“回禀夫人,人刚从公主府过来,眼下快到前院了。”
闻言,梁夫人匆匆放下羹勺,出门相迎,中途回头嘱咐道:“一会把我亲自熬好的羹汤端上来!”
“公主大驾光临,臣妇有失远迎,实是罪过。”话落,梁夫人就躬身行礼,“还请公主恕罪。”
景阳哪里有心情跟她客套,当即说明来意。
本来梁大人已经牵扯其中。想来梁夫人定是着急的,谁料梁夫人像个没事人一样,晏然自若,“公主来得巧了,臣妇厨房正煲着汤呢,眼下刚好,不若尝一尝臣妇的手艺?”
说话间,适才的小侍俾已经端着羹汤过来了。
景阳看也未看,心急如焚,语气也恳切了些,“梁夫人,听闻您跟着梁大人也是几经起落,您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有什么法子救他?”
梁夫人慢条斯理把汤碗推向她,“公主走这一趟清瘦了不少,正好可以补补身子…”
“梁夫人!”景阳打断她,脸上有了愠色。
梁夫人抬眸对上一双红肿的眼睛,见她眼底一点点积聚了泪水,笑意渐凝,“公主非救他不可?”
“是。”景阳斩钉截铁道。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是。”
梁夫人偏过头叹了声气,似若有所思,须臾,她开口道:“那好,你把面前的羹汤喝完,我告诉你个法子。”
热气蒸腾而起,几近到了绝境的景阳毫不犹豫,捧起瓷碗大口大口的喝下去,也不管烫与不烫。梁夫人惊了一跳,伸手去拦之际,她已经喝干净了。
还好她提前让侍俾把汤放到适宜的温度,她松了一口气,有些为难道:“只是此法有损公主的声誉,还要搭上公主的一生…”
杨清已经到了绝境,她别无他法,还能有什么比他性命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