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秋芜冷笑,“借你吉言,为了你家那位没良心的,我家主子已经不是公主了,他还当什么驸马爷?做梦吧。”
卫晋被噎的脸通红,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就算不是驸马爷,也是你主子的男人,这个家的顶梁柱,你这么对待他,改明儿我就让他把你赶出去。”
秋芜啐了一口,端出小时保护景阳的架子,“这是惠王府,不是你卫家的破瓦寒窑,他还没资格赶我,你若是再嚣张,信不信我今天就能把你赶出去…”
“住口。”
秋芜向来说完便做,从不喜欢嘴上功夫,景阳若是再躲着不出来,秋芜真要将他扫地出门了,“他是夫君的兄长,你怎可这样无理?万不能再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卫晋见公主帮他说话,心中窃喜,转过头,对秋芜嘿嘿傻笑,嚣张又张狂。
秋芜气得更狠了,也不管那么多了,“大婚之夜,杨大人收到一封不知名的信后就匆匆离开,连句话都没有留下,可曾想过洞房花烛夜公主独守空房的滋味?公主这般体谅他,他何曾考虑过你?”
这一番话刚好戳中景阳的伤心处,眼底隐隐流露出悲伤,她无言以对,撇过头,不想面对。
卫晋也觉得杨清做得实在不妥,硬着头皮辩解道:“清墨定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离开。”
秋芜正欲怼他两句,景阳拦道:“别说了,他至今未归,别是摊上什么麻烦还好。”
她转过头,朝着卫晋请求道:“还要劳烦兄长出去寻一寻,确认他安好即好。”
卫晋颇不好意思,连连应是,一转身,刚好瞧见他回来,“清墨,你可算回来了。”
杨清扫了眼满地狼籍,眼睛半阖着,深邃的瞳孔泛着波光,“对不起,昨日忽有要事,不得不离开…”
大婚当日留她一人独守空房,什么解释都太过苍白,杨清顿觉无力,没有再说下去。
“公主生气是自然,杨清尊重公主的意思。”他转过头,吩咐卫晋,“收拾东西。”
“是。”
卫晋立即弯身捡起杨清的衣物和经籍,见状,景阳忽觉鱼胶粘口,有千言万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胸口似堵了块大石头。
杨清搬出了惠王府,又回到了卫家。
卫晋把经籍一本本放回原处,“我看这公主挺好的,性子一点也不跋扈,若是旁人的夫君在洞房花烛夜玩起了失踪,那不扒了他的皮?但你看公主多大度,她竟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