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扭头看着他,眼里全是祈求。
宋绍年一怔,莫名有难受,林江应该是鲜活的,而不是如今的死气沉沉。
“你说。”
“我想辞官!我想回堰州,我想多多了。”
这破官他是一天都不想当了,这棋子他是一天都不想做了。
林江眼中的脆弱和无助让宋绍年的心骤然一紧,心下也慌乱了几分,大病一场的林江让他看不透,摸不清。
半晌,宋绍年才有些艰难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想辞官了?便是想回堰州看多多,只要向张尚书请假便可,他不会为难你的。”
人在极其脆弱的情况下想要找心中认为亲近能依靠的那个人情有可原,可也不至于要辞官啊!
林江看着廊下陈望买来逗他开心的鸟儿,轻笑道:“我就如那笼中鸟,生死被掌控,自由被束缚,只能在被圈定的范围内生存,也只能在你们愿意的空间里呼吸。”
林江话里的深意瞬间让宋绍年瞳孔骤缩,眼中也闪过一抹慌乱。
如此隐秘之事林江是如何得知的,还是.........他的试探?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绍年问的小心翼翼,呼吸都轻了几分。
林江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来到鸟笼旁,把笼子打开,任由笼中的鸟儿钻出牢笼,自由自在的飞。
宋绍年看着林江的动作,心也沉到了谷底。
林江果然是知道了什么,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看着自由飞翔的鸟儿,林江艳羡道:“这场突如其来的怪病让我有种命不久矣的恐惧感,也让我有种自己被囚禁的荒谬感,更让我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宋绍年,这种感觉让我窒息,让我真的很难受!”
林江扭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抹晶莹,近乎祈求道:“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
林江的话里满是疲惫:“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久了,总是会厌倦的。”
他为他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如今只想做自己!
不管林江是否知晓了什么,宋绍年都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三天后,宋绍年再次登门,带给林江一道圣旨,允他辞官,给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