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泽也觉得这样太过麻烦,但皇上这边又不好推辞,于是说道,“这样吧,建庙立祠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要雕刻成我们本来的模样,名字嘛,把我就写成浴光吧,可别写李修泽哦!”
浴炎听后,笑道,“那这样也好。”
此事便就此商定。
宴毕,浴炎和姜龄搀扶着修泽回了厢房,姜龄点了蜡烛,又端来了热水,本打算给修泽再擦擦身子,没曾想,修泽又让浴炎拿了一壶酒来,继续点灯畅聊着。姜龄没想去打扰,轻轻关上门坐在了台阶上。
“你说,这北平王比我父皇如何?”修泽醉醺醺地问道。
浴炎没有说话。
修泽继续问道,“那我前师父灵澈上人又和这北平王相比如何?”
浴炎还是没有说话。
修泽苦笑道,“说来说去,我不过是他们争权夺利的踏板!师兄,我真的,有时候挺羡慕你的,如果没有这些身份该多好。”
浴炎也笑道,“你这是戳我的痛处啊!无父无母的,孤零零一个人,虽没什么牵挂,但每次逢年过节,看到师兄弟都有家可归的时候,那种滋味儿就别提了。”
“但师父对你好啊!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年我刚去南明山的时候,萧太师是死活不肯收我为徒,硬是我死缠烂打,他才勉强收下。”
浴炎摇了摇头笑道,“还不是你那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他就没觉得你能传承他的衣钵,所以才不想收你,再说后来还不是教了你不少本事吗?”
“这倒也是。”
看二人聊得甚欢,姜龄也插不上嘴,心里别提多落寞了,孤身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发起了呆来。今晚的月亮好圆啊,一旁的星星却看起来要晦暗了许多,可月亮毕竟是月亮,就算一时被乌云挡住,风吹过后,依旧是皓月当空。
人啊,有时候,就是会过得迷茫,失去的太多,想要争取的也就越多,用情太深,有时,反而会让自己不知所措。我们都是世间的浮萍,从来都没有办法去左右未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眼下的自己。
浴炎轻轻关上了门,刚转身却看到坐在阶前的姜龄,笑道,“你怎么没有回屋休息啊?”
“嗯?”姜龄局促地站起身,搓着手回道,“我看他喝醉了,就想给他送点热水。”
浴炎笑道,“我们聊完了,你进去吧,他已经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