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尧感觉自己被人放在了榻上,说是软榻倒不如说是一张寒玉床,贴上去后只觉得又冷又硬。
蔺玄泽在万丈峰的洞府是一处天然的洞穴,其中浓重的寒雾几乎要化为实质。
这里想必就是蔺玄泽的修炼室, 就跟蔺玄泽这个人一样,初见时都是这般冰冷不近人情的。
他忍不住抓紧了蔺玄泽的肩, 皱眉道:“外面不是有大殿吗......”
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明明万长峰上有一座漆黑古朴的巨殿, 为什么蔺玄泽还要带他去山里。
蔺玄泽欺身而上, 看出了郁尧眼里的疑惑, 眼底不知不觉带上了极浅的笑意。
他抬手触碰郁尧的额发,将之撩开,周围的寒气由于触碰到那股在两人中间升腾起来的温热之气纷纷化为了更加浓厚的水雾, 也模糊了蔺玄泽的眉眼。
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外人难以窥见的温柔。
“万丈峰的大殿是招待其他上山之人,我也不在殿中下榻。”蔺玄泽凑在他耳边道, “自十七岁开始登上万丈峰开始,我就一直待在这里,从未有除我之外的人来过。”
“而郁尧你......是第二个。”
郁尧本来觉得自己被两个冰块给前后夹击着,而等蔺玄泽身上的体温异常地升高,让他后背的冰凉愈发的强烈,有种冰火两重天的错觉。
身体上的任何感受和变化,都变得格外明显。
他的银发肆意散开在寒玉床上, 能感受到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而不多时身上的衣物也被尽数褪去, 那些冰凉的寒气紧紧地贴了上来。
更为明显的是蔺玄泽身上无孔不入的压迫感,紧实健美的身体更加严丝合缝地压上来后,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遮挡。
郁尧忍不住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他这种掩耳盗铃般的做法让蔺玄泽勾唇低笑一声,让郁尧的耳朵红了一下。
蔺玄泽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尤其是笑的时候会更加明显,只是蔺玄泽从来不在人前笑。
这算是对他的一种......偏爱吧。
如今他们两人在寒洞之中,同在屋内的感受完全不同,在这种原始的环境之下,更让他有种暴露在外的羞耻感。
明明知道没有人会来,而且在这种地方更加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蔺玄泽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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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尧被抱着趴在了蔺玄泽身上,银发披散在白皙光洁的后背,而透过发丝的间隙能看到底下带着一些轻微的红痕,而越往下痕迹也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