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云姐,还是章秋,都知道余溪风不喜有人进自己屋。
余溪风也从来没有在自己屋里宴请过谁。
都是提着东西上门吃喝。
明面上的理由是厨艺拿不出手,实际上,她担心自己屋子里出现不该有的东西露馅。
吃饱喝足,回去路上又碰到了何源。
何源这回的打扮没那么骚气了,他坐在台阶上,一身颓丧,眼镜抓在手里。
脸上的神情要哭不笑的。
他抬起头,仰视背光的余溪风:“我是不是显得特可笑?”
余溪风想说,你挡我路了。
何源双手掩面:“我爸爸以前天天打我妈,从小到大,我样样做到最好,我想要家里的话语权,我做错了吗?
我爷爷走了,如果我迟迟不能有成绩,下一个要牺牲的,是不是就是我妈妈了。”
她看起来像是什么知心姐姐吗?
不能吧。
余溪风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嗓音听上去柔和一些。
“你也长大了,不能打回去吗?”
“啊?”何源愣住了。
余溪风把他拨到一边,回家了。
地下避难所,八区。
杨荣算是废掉了。
再也不能为家里做出贡献。
只剩下许清柔和杨似珠两人,母女俩艰难地相依为命。
各种气味交织在一起,闻习惯了,也就没那么难闻了。
经常会有男人在她们周围下流的调笑,问要不要去他的被窝里暖暖。
杨似珠害怕的不行,最终是许清柔握着最后一把水果刀,赶走了那些人。
那些肮脏的男人们忌惮刀,却又更垂涎了。
一把刀,能去贡献点换不少压缩饼干呢。
杨似珠睡着时,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身体一直发抖。
她又做梦了。
她们一家都在二区。
她看到杨似龙时,心里一酸。
她的弟弟。
他们是双胎,小时候她想当姐姐,杨似龙想当哥哥。
即便有些时候,因为父母的偏心而不满,可是她和杨似龙,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
他们从出生起就分享同一个子宫。
可是他死了。
被易建聪那个疯子毒死了。
杨似珠终于想起来了,凭空出现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空间,那是一个神乎其神的空间。
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余溪风性情大变,抢走了首饰。
抢占了小区里的房子。
余溪风得到消息,提前去了地下避难所。
被搬得干干净净的屋子。
是余溪风,夺走了她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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