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了。
裴皎猛的清醒过来,对上沈怀酒的眼睛,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模样,裴皎鼻子发酸,翻身把人抱在怀里。
“怀酒……”
原来是梦。
梦里发生的一切太过真实,裴皎怀疑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不过是在他死后。
沈怀酒的手背刚挨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又突然被抱住,尚未清醒的大脑彻底不会转了,心跳逐渐加快,他感觉到裴皎的脸贴着他的脸,胸膛抵着他的胸膛,一条腿夹在他的腿中间,往上动了动。
沈怀酒坐起身子,支起一条腿:“殿下该回宫了。”
现在差不多寅时,到卯时上朝说不准会碰到人。
裴皎被推开,平复了下心情:“你感觉怎么样?”
昨天他那般猖狂,今早又贸然抱人,沈怀酒怕不是要吐血!
“殿下,已经寅时三刻了。”
什么叫感觉怎么样,是在问那个拥抱吗?
裴皎看不清沈怀酒的脸,不能判断是否苍白,好像透着点红?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可有咳嗽吐血?”裴皎问。
沈怀酒松了口气,隐下那点淡淡的失落:“我身子尚可,殿下莫担心。”
咳嗽是常事,不过他已经学会了忍耐,尤其在裴皎面前,沈怀酒不想发出声音,让殿下觉得他身子太弱。
“那就好,我走了,你继续睡。”
裴皎说着,起身披上衣服:“对了,太子说把文昌街上的那座旧宅改成六皇子府,到时候建一条密道,咱们见面也方便。”
“不急在一时,我还有两年才能出宫,太子肯定会着人盯着,等一切完工也不迟。”
“先告诉你,让你开心一下。”
沈怀酒的心情的确不错,只是太子……
“殿下还是离太子远些吧。”
“我知道你的顾虑,放心,在我没出宫以前,他不会对我怎么样。”裴皎对着沈怀酒眨了眨眼,又发现天太黑,沈怀酒根本看不见。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你如此帮我,下次再同人对上,尤其是太子,你就说你倾慕于我,怎么样?”
沈怀酒坐在床边,摩挲着手指,心跳停顿了一下。
“胡言乱语反正比说实话好,太子也没办法去求证,这话要是传到丞相耳朵里,你就说是为了打发太子故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