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又红了。”裴皎猛地凑到沈怀酒面前,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柔软,微烫。
裴皎的脸近在眼前,呼吸洒在沈怀酒的额头上,沈怀酒张了张嘴,慌乱起身,差点撞到石桌。
“殿下请自重。”
裴皎收回手:“生气了?”
“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对。”
沈怀酒耳根红透的模样艳丽极了,他忍不住就动了手,确实很失礼。
也不知怎的,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不如从前单纯?
除了沈怀酒,他没有碰过别人,上一世太子倒台后,父皇为他纳了两个侧妃,裴皎很少去后院,就是去也只是坐坐,完全没有迤逦的心思。
沈怀酒是他的谋士,更是他的朋友,不是随随便便的无名小卒,对朋友动手动脚,非君子所为。
“不是殿下的错。”沈怀酒摇头,跟殿下没有关系,明明是他……
上次共浴时便没有克制住,他怕再次露出异样,到时是个傻子都能察觉出来。
裴皎迟疑:“你……不介意?”
沈怀酒性子清冷,除了他,没有几个亲近的人,更没有朋友,像是故意如此,死后不会有多少人伤心,这样下去不行,他得让沈怀酒知道,是有人在乎他的。
既然不介意,那他就可以继续了,他向来不是君子。
“殿下先去换衣服吧。”沈怀酒抬眸,敏言一张脸憋的通红,想笑不敢笑,见他望来,敏言急忙后退,敏行反应慢了一步,被沈怀酒面无表情的盯着,差点起飞。
完了,公子在生气!
公子容易害羞不能怪他们啊!
裴皎听到动静回头,就见二人脚底抹油,溜的飞快。
“这俩真是一对活宝。”
沈怀酒准备的很齐全,连亵裤都有,布料柔软,穿在身上很舒服,除了外衫,里面的衣服都刚刚好,不大不小非常合适。
没有量身,却做的如此准确,沈怀酒真的细心。
裴皎走出屏风,把旧衣服扔到一边:“洗洗还能穿。”
他不能带回皇宫,只能麻烦丞相府的人来做。
“殿下不必为一件衣服如此,以后望月阁随时备着。”沈怀酒道,殿下的衣服是粗布,穿起来不舒服,稍不留神还容易划破肌肤,以后不必再穿。
裴皎动了动肩膀,重新穿回绸缎,有些不适:“就是空荡荡的,感觉像什么都没穿。”
上一世穿绸缎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他过了很久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