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怀酒点头:“殿下尝尝,若是太甜或者太酸,我下次会调整。”
这种小事原不用沈怀酒去做,但他就是想亲手做给裴皎吃,感觉不一样。
裴皎的心情的确不大好,看见沈怀酒跟冰糖葫芦,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母妃对不起段婉婉,不代表他对不起段星河。
裴皎咬了一口山楂,酸甜适中,味道刚好。
“下次不要自己做了。”
“不好吃吗?”沈怀酒问。
裴皎摇头:“不,相反,很好吃,我很喜欢。”
“只是不想累到你。”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你自己。”
“我会的。”沈怀酒轻声道,他一定要好起来,如果不能……
那便是辜负了殿下。
盐务一直是大问题,只要沾上“盐”这个字,就没有小事。
金陵与盛京是离昭最大的两座城池,周围大大小小的城池不少,来往的商人也最多,盛京有皇上坐镇,而金陵地方官独大,就算皇上派钦差过去,也很难查清底细。
此次裴皎去的阳城离金陵很近,算是金陵城的附属城池,不管同金陵有没有瓜葛的官员都来找他询问,还有人请他去府中做客。
明面上裴皎是太子一派,大臣们就算看不上他,也不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最多是不理会,一下子这么多人请他,裴皎心知他们是为了打探消息,想从他这里知道什么或者怕他知道什么,没有太推辞。
裴皎越来越忙,顾不上沈怀酒,但每天回府都会去望月小筑转一圈,怜和随时注意着沈怀酒的动静,跟裴皎说他每天吃了什么,喝了多少药,心情好不好,有没有看书等等,事无巨细,琐碎至极,裴皎却很喜欢听,每次听着怜和说,眼前都会出现画面,仿佛亲眼所见。
沈怀酒不愿他去迎合那些人,裴皎知道,却无法避免,所以沈怀酒没有阻拦。
快了,那些人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渐渐就会放弃。
太子最近也忙的很,明面上裴皎没说什么,暗地里给裴晋送了不少证据,这两年皇帝的疑心愈发重了,若知道太子跟盐务扯上关系,太子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