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不置可否:“先用膳吧。”
晚膳很简单,两人吃的都不多,想起刚才在雨花阁里发生的事,裴皎道:“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是不想你的身体有损伤,好不容易养起来,可不能再向从前那样,半夜咳到无法呼吸。”
“我明白。”沈怀酒点头,心中难免失落,若他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殿下就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裴皎想着回头问一下段星河,若是没问题,他跟沈怀酒就不用再忍了。
没过几天,三皇子的人果然在朝堂上开始发难,矛头直指金陵太守汪启元,裴修也在其中做了不少小动作,太子跟三皇子,不管哪个倒了,最大的赢家都是他。
没人关注裴皎,他乐得自在,每天去礼部点个卯,剩下的就是陪沈怀酒。
沈怀酒的确没跟他说实话,夜里还是会心悸,疼的浑身冷汗,就算喝药也没用。
沈怀酒不想裴皎看见,特意瞒着他,咬紧牙不肯出声,还好裴皎睡觉轻,发现他呼吸不对劲,才知道他一直在忍。
肯定很疼。
看着沈怀酒额上因为强忍疼痛暴起的青筋,裴皎除了握紧他的手,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皎觉得大概得有一个时辰,沈怀酒才松开唇,缓缓舒了口气。
“阿酒,怎么样?”
裴皎松开手,为沈怀酒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沈怀酒嗓音微哑:“殿下不用担心,我没事。”
他已经习惯疼痛,一刻钟的时间尚能坚持,如今身体好了不少,疼痛也有所减轻。
裴皎下床给沈怀酒倒了杯温水,扶着他饮下:“你总这样,我要是睡在那边,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他忙的时候怕吵到沈怀酒,便不会过来。
“殿下不必为这种微末小事担心,我已经没事了。”沈怀酒见裴皎生气,气势上弱了许多。
“微末小事?你管这叫微末小事?”
裴皎不认同:“阿酒,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以后不许再骗我,否则就把密道填了,咱们也不用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