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城令是顾将军授意的,他如今有难,您,您快去救他——”
梅长君捏着绸带的手一松。
……
一日前。
守在翃都的顾珩接到了梅长君的来信。
密信是通过顾家的渠道传播的,本来应当比梅长君本人快上数日。
但顾家的通信在过程中受了些阻碍,而梅长君和裴夕舟这些天来几乎昼夜不休,到了江浙地界后发现动乱未起,心下放松,才因人困马乏好好歇上了一夜。因此实际上,密信只比梅长君早一日到达。
一看到梅长君的提醒,顾珩便重视了起来,派出人手观察各方动静,在短短半日间就发现了些许蛛丝马迹。
在收到手下的探询结果后,顾珩一双桃花眼已覆上寒霜。
“朝中大臣们还攻讦父亲私通外敌,殊不知大乾江浙早已成了筛子。”
甚至他驻守翃都一事,都是有心人暗中运作的结果。
“公子,翃都兵弱,附近的崧城又查出奇怪的疫病,老爷已身陷囹圄,您一人在此,孤立无援……”心腹望着顾珩,一边分析局势一边劝道,“我们既然提前得到了消息,不若趁机赶紧撤离。”
“是啊公子,我虽没读过几本书,但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此局凶险,跳出方有一线生机。”
看着手下们忧心忡忡的样子,顾珩的指尖无声地轻点着桌案,似在思索。
“你详细说说崧城中疫病的情况。”
顾珩问。
被派去小城探查的手下仔细回忆一番,恭声道:“起先几日像是风寒,后来逐渐发热,身上也渐渐出现脓包,溃烂疼痒,等到神志不清时,人也就渐渐到了极限。”
“除了崧城,其他城镇呢?”
“附近所有城镇,时间上能赶上的都去探查过,并未出现此类疫病,再远的地方就不知道了。公子,我看这病来得蹊跷,崧城离翃都那么近,咱们离远些——”
手下一副有许多话想劝的样子,但一对上顾珩冷沉的眸子,又默默咽了回去。
“崧城中是否有人与翃都那几位有过往来?”
顾珩缓缓开口。
另一名手下接过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