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气氛下,白年的生日快要到了。
任白延给白年的生日礼物是带他去参加帝国宫廷里的一次宴会,届时,所有王公贵族都会盛装出席。
这样的礼物比任何珍宝都要贵重,那代表着任白延会带着白年正式亮相社交圈,从此以后,帝国上下没有人敢轻视这个被公爵大人亲自领来的少年。
好巧不巧,那场宴会开始的日期正好是冬歉要接受“治疗”的日子。
任白延想过要不要延缓治疗,又或者,也带冬歉去那场宴会上看一看。
他想,冬歉应该也很想见识见识帝国的上流宴会吧。
但是他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头,白年便阻止道:“任哥哥,就不要带冬歉去了吧,宴会可是要跳舞的,他腿不方便,就算待在那里也没法跳舞,到时候肯定会很失落,而且,那天晚上的主角是我。”
最后那句话,白年的语气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任白延虽然心中微闷,但还是宠爱地摸了摸他的头,漫不经心道:“好,我知道了。”
最近冬歉正在经历迟来的叛逆期,任白延想着,如果不让冬歉也一起过去,他说不定也会耍些小脾气。
不过,冬歉耍性子的时候,任白延并不讨厌,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爱。
只要他不是耍性子不是为了找Alpha标记自己就行。
只是,冬歉听到这件事后,反倒反应平淡,随意向任白延摆摆手道:“既然如此,你们好好玩。”
这是任白延意料之外的态度,他垂下眼眸:“小歉,你想清楚。”
如果你稍微求我一下,我会考虑带你去的。
只是这句话,他到底也没能说出来。
冬歉看着他,好笑道:“任医生,我想什么好像不重要。”
以往自己接受治疗的时候,都是有任白延陪在他的旁边的,但是现在,陪自己做“治疗”和陪白年去宴会只能二选一。
至于他会怎么选择,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任白延愣了愣,好像不明白冬歉为什么会忽然这么说。
冬歉...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还没等他细想这个问题,白年便拉住任白延的手臂道:“任哥哥,就算没有你,冬歉也能好好做治疗,再说了,那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
这确实是...
任白延被白年拉走。
临行前,他回眸看见了冬歉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轮椅上的身影,不知为何,眼睛莫名一阵刺痛。
于是那天,冬歉破天荒地在没有任白延在的情况下,被实验员注射了麻醉剂,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手术结束。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麻醉剂还没有完全消散,冬歉的意识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现在是醒着还是仍在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