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舟愣愣地看着他,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阿灼好像终于忍不住一般,哭出了声:“我去的时候,美人哥哥就已经死了。”

阎舟长久地愣在那里。

好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手术呢?”

“因为美人哥哥手术中途死亡,所以....手术失败了。”

死亡...

错过...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字眼,阎舟却感觉自己花了很久才听懂。

“哦,这样。”

他想伸手再给自己倒一杯茶,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杯子已经碎掉了。

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

不过是计划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环失败了而已。

只是一个他有点放不下的人死掉了而已。

这又如何?

他的计划还好端端的进行着,只要他想,他依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报复这些人。

是的,微不足道。

但是为什么现在,他却觉得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那天目送冬歉离开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的心里。

曾经被他忽视掉的东西在此刻变得那么清晰。

冬歉离开前的释然,看到任白延时的平静,以及明明知晓自己的算计,却又轻飘飘地掩过的从容。

他早该想到,冬歉这么聪明,又怎么会看不破。

他离开的时候,是不是早就想到今天的自己会遭遇什么。

而自己呢...

明明冥冥之中他已经预见到了这种事情,并且在心底默认了它的发生。

可为什么现在,他却觉得异常的空虚,丝毫没有有计划成功之后的满足感。

他站了起来,缓缓开口道:“走吧。”

阿灼不解地看着他:“去哪?”

阎舟看向外面昏沉的天空:“去演最后的压轴戏。”

....

明明死了一个人,白家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

白家永远是这样,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已经恶臭到了极点。

每次看到白家这副做派,阎舟都会觉得当初换掉白家的婴儿是多么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