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可以解释他为何也会这种手法。
“是吗?”,谢清枫回答的有些僵硬,情绪看起来不大对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身后这个假的江守月会这样的束发方式,但是既然他跟冬歉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那就....姑且再多留他一会吧。
反正他这条命是死是活,好像都没什么意思了。
想到冬歉,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这些天来,他一遍遍地,近乎自虐地想着,为什么雪山睡莲偏偏对他没有效果?
最想要救的人却救不回来....他不配做他的师尊。
他明明这么信任自己,他明明将全部的信任都交付给了自己。
可是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想到冬歉临死前看他的眼神,谢清枫痛苦地呼吸着,心跳的频率逐渐加速,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燃烧。
察觉到谢清枫又有要走火入魔的趋势,冬歉心道不好,手上一用力,故意弄疼了他。
虽然办法不怎么样,但是好在有效果,那阵刺痛让谢清枫的视野渐渐清明,从刚刚那种危险的状态脱离过来。
“师尊,您怎么了?”,冬歉语气里微微透着点担忧。
谢清枫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被蚀骨的痛苦与悔恨吞没。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谢清枫的眸子里掩藏着眸中几乎快要将他压垮了的情绪。
冬歉这才觉得,他这个师尊,其实最硬得要命。
既然谢清枫不想说,他也没必要问,拿起发绳,娴熟地将谢清枫的鹤发高高束起。
就在这时,谢清枫轻声道:“我身上受的伤,是千机阵所致。”
他声音很轻,像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却一字不落地传入了冬歉的耳朵。
冬歉的眸光微颤。
自己当初在飘渺门里中的杀招,正是千机阵。
那是一种仿佛全身上下都被刀枪剑戟洞穿了一样的感觉。
哪怕只有一瞬间就被系统关闭了痛觉感知,但往后的每一刻依然感觉到心有余悸。
冬歉收回了手:“怎么忽然提起了这件事?”
“没什么。”,谢清枫自嘲般笑了一声,“其实原本是可以躲开的,但那时候,我忽然想试试.....他那时候有多痛。”
冬歉的心提了起来。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用另一种目光重新审视着谢清枫。
谢清枫这个人...比自己想的还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