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这么说,龙忆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祭心是所有公主里最冷静,也是最疯狂的存在,她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就算是做出在很多人眼里算得上是“反派”的事情。
在那条世界线中,祭心是一个疯狂的教徒,为了和神沟通,甚至做得出活祭这种事情。
——当然,她选择的祭品都是监狱中犯了错并且罪不可赦之人,不过能那么面不改色地把人当成活祭,本来就是很可怕的。
好在她现在没有再去追求“和神沟通”了,将自己的注意放在了夺取兽王之位上,倒是比那条世界线的她要好商量很多。
但想要说服她,让她将自己的事情放下来帮忙可不容易,得给这个极致利己主义一点小盼头才行。
“你想要当兽王,为什么还要经过斗兽这麻烦的一步?”
说起让人厌烦的事情,祭心情绪立刻坏起来了,转身靠在门口双手环胸,还很顺脚地踩在旁边睡觉的看守身上:“你对我的事情很关心?还是说你也想争取当个兽王?”
说罢她还扯出个嘲讽的笑容:“毕竟高贵的龙族居然愿意承认自己是兽族血统,和富翁说自己喜欢流浪街头一样可笑。”
“真有够自卑的……”
龙忆小声嘀咕了一句,在对方狼头疑问瞥过来时轻咳了一声,继续游说:“你本来就应该和众人站在同样的起跑线上,参加王位竞选是你的权利,没必要再经过这奇奇怪怪的要求去争取你应得的权利。”
这话至少比刚刚说的要动听,祭心轻哼了一声:“道理谁不懂,但要是我连这个条款都不接受,就更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王位。”
仿佛是一个永恒的悖论,想要爬到更高的位置,就必须接受现在兽王所制定的规则,认同对方然后再去反抗对方,甚至还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想到这里,祭心的毛爪子就攥的更紧了,脚下也不由使劲,将无辜躺在地上的看守踩得发出一声不自觉的梦中痛呼。
瞥了眼地上的可怜兽人,龙忆摸摸鼻子,为了大局暂时忽略了对方,只是越过祭心悄悄给看守附上一层元素盾,免得一觉醒来发现骨头全断了。
“我可以直接给你说明,过去的历史是被你们的兽王所篡改了的,也许是为了巩固地位,也许是因为其它更不好说的原因。”
“总之,你所说的‘历史不可以改变’,在兽王看来就是个笑话,当权者只会把历史改写成它们想要看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