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凭着她的经验,风浪小了,天气变好也就一星期左右。
不过她也不敢托大,只能估摸着时间说猜想,免得到时候没太阳出来,不是让她在新朋友面前丢人嘛!
滩涂上的人不少。
都是赶在退潮后这段时间来的。
熙来攘往的码头市集早就不复存在,在霍文武团长和伍建设团长的组织下,仅仅两天不到的时间,往来商队的集装箱全部售空。
商人们权衡得失后,几乎是以成本价将原本要大赚一笔的货物清空。
便宜了叶白芷和谢秋娴等人,谢秋娴置办那么多件家具,甚至还有台缝纫机...拢共也才花了两百元不到!
就连叶白芷也用了两元换回四双超低价皮鞋式雨靴。
叶白芷砸吧嘴遗憾地看向此刻空无一人的码头,无比惆怅。
“白芷姐!这儿!”鲍甜桃拎着满满一桶杂鱼海鲜,不明所以看着邻家姐姐突然低落下去的神情,大声嚷嚷。
时间不早了,她们还得去流动人口和军区合同工住的地方呢!
差点儿看不见头的连排大平房,总共两层。
楼上是整齐划一的单间,不带卫生间;
楼下什么都有,为了区分,还用钉子挂上不知名藤曼编成的帘子。
小心避开几个转圈玩的小孩,叶白芷被鲍甜桃拉着往里头走,左绕又拐的,总算找到前些儿认识的大娘。
黝黑发亮的皮肤,大娘穿着碎花大背心和大裤衩,眉飞色舞地在和身旁的女人说什么,唾沫飞溅。
“大娘,这鱼可以不?”叶白芷将右手拎的石斑鱼递过去。
也是她运气好,看海惆怅的时候瞧见脚边和滩涂几乎融为一体的鱼,要不是这石斑鱼还没死透,扑腾两下,她还发现不了呢。
大娘见来了生意,笑呵呵接过,默契地递回一元钱,又扭头看向鲍甜桃的桶,挑挑拣拣半天,也全都收下,给了两毛钱。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从岛上通知不可以做买卖后,渔民们明面上不再和外来人口做买卖,实则转移地点,把原本敞开了在码头那边的摊位都打散分开。
雨季滞留的商人们、军区签的合同工、甚至还有默不作声留在海岛上的,大部分都出手大方。
平日里,这些人宁愿花钱买海鲜吃,也极少愿意自己灰头土脸的去赶海。
这不,叶白芷也是结识了鲍甜桃,才知道这回事。
本来她还在可惜在海岛上没路子挣钱,知道有人愿意收,很快加入鲍甜桃的赶海小队。
虽然截至目前,队员也就她和鲍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