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矜忖道:“明天要想办法把你丢出去……”
胡绯瞪大眼,不敢置信:“我、我、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还、还要丢我?”
许不矜道:“你想不想找阿香?”
“想……”
“那就听我的。”
接下来,许不矜等三人就第二日计划商量了个把时辰,终于架不住倦意各自回房去。
颜聿的房间就在许不矜隔壁,见他低头不语,像有心事的啥样子,许不矜问道:“怎么了,从刚才就看你就有心事的样子?”
颜聿微怔道:“没什么,不过是同情阿香姑娘的身世罢了。”
他推开房门的同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从袖口取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来:“你伤在哪里,我帮你上药。”
“啊?”许不矜本能地按住后臀,随即又反应过来这一捂暴露了什么后,掩饰性地摸了摸别的地方,支支吾吾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真的可以?”已然是调笑的口吻了。
许不矜脸上迅速发热,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颜聿轻声一笑,放过他:“行吧,记得每日搽涂两次。”
许不矜迅速将药瓶收入怀中,轻如蚊蝇地道了一句:“早点歇息!”然后闪身躲进房内。
这点小伤,他本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想到颜聿会因此特意给他买药酒。
在山庄,大伙儿都是习武之人,磕磕碰碰更是家常便饭,少有人如颜聿这般细致周全。以前见三哥给五哥下山买药,还没有什么感觉,如今想来,这应该就是被人记挂在心上的滋味吧。
微涩的痒意像是混入清池中的一滴墨,在腹中渐渐晕染开……
翌日清晨,在一片喧哗中醒来。
出得客房,扫洒的小厮朝一楼大堂努了努嘴说,胡绯一大早就发酒疯,差点把整个客来居掀个底朝天,客人们吵醒的吵醒,吓跑的吓跑,一路带着碎碎念离开。
许不矜拍了拍小厮的肩,表示同情,转身下得楼去,胡绯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怒摔桌椅,店里店外不少人围着看热闹,指指点点,不怕被殃及,沐昀更在角落里抱臂偷笑。
许不矜凑过去道:“胡绯表现得很真实啊。”
“那当然!就他昨夜见到恶女的那副怂样,很难相信不会露馅,所以我给他喂了酒……”
“喂了多少,发这么大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