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昀抱起双肩道:“这下好了,没有船,我们猴年马月才能到江淮?到时候别说陆小姐的声誉,就连安危也……”
许不矜眼皮一跳,打断他的话:“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
“等一下——”船家走出船舱,“你们刚刚提到的陆小姐,可是指陆忱瑜的千金?”
许不矜猛地回头:“不错,她就是从这个渡口走的,您见过她?”
船家不答反问:“两位恩公怎么不早说雇船是为了找陆小姐?”
“恩公?”许不矜、沐昀同时惊诧于船家前后态度的转变。
船家微微一叹:“想必两位恩公也已看出来伏笙与别家孩子有些不同。”
两人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船家轻叹:“伏笙出生没几个月突然高烧不退,哭闹不止,幸好求医路上遇见了陆小姐,为伏笙请来外面的名医诊治,虽然比不得别家孩子聪明伶俐,可他娘因难产而死,只留下这一根独苗,我们老李家自当将陆小姐相助之恩铭记于心……”
“那日陆小姐含泪与一个盲眼人乘船离去,却示意不让我们插手,她是担心我们涉险,可我老李一家虽势单力薄,也愿尽一份心力。若此次出船能寻回陆小姐,二位就是我老李家的恩公!”
原来如此。
许不矜问:“可知那盲眼人为何要带走陆小姐?”
船家锁眉忆道:“他们俩好像卷入了江湖仇杀,我远远听他说过几句,带江淮口音,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那青年果然来自江淮。
沐昀道:“老丈,您看看去江淮需要多少银子,还有,若要避开狼棘岛,几时能够出船?”
“若能找到陆小姐,就是身家性命我老李也在所不惜,又岂会在乎身外之物。”船家道,“夜里我儿淳安回来,一起把船舱清理清理,明早即可出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