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几个月后幼子竟也患病早夭,家主悔不当初,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见街上有一个垂死的妇人抱着她的孩子,无人问津,我瞧着那孩子与少主差不多的年纪,就把孩子带回了大虞世家。”
“有了这个孩子,家主终于不再消沉,还将他与幼子的遗憾都弥补在这个孩子身上,后来给孩子赐名虞宸景,又见他孤单,没有人陪玩,就花钱又买了一个小女孩,也就是小姐。”
这时,于宸宁冷冷添上一句:“所以他将你视若珍宝,对我却并无多少父女之情。”
虞宸景渐渐平复了心智,道:“只是因为他没有传授浩渊心法给你,你就咬定他对你没有感情?”
于宸宁道:“对,那时我还小,知道他只把虞家至高心法传授于你,而我被买来这里,只是专门陪你玩耍、陪你长大而已,当时我对你的嫉恨到达顶峰。”
“所以我开始缠着虞轶阳,虽然知道他不是我亲生父亲,但我却像一个女儿缠着生父那般跟他撒娇,跟他耍赖,后来他对我确实跟从前不一样了,但……并非是我想要的那一种!”后面一句,于宸宁几乎是咬着牙说的,眸中似有熊熊怒火迸射。
“他、他对你……”虞宸景浑身轻颤,说不下去。
饶是于宸宁的性子再骄横、泼辣,此刻也狠狠捏紧了身侧的拳头:“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所幸,每次到最后一步,他都停手了。”
虞宸景几次张口欲言,千言万语最后汇聚成一句:“阿宁……你恨我是应该的。”
“我当然恨你,”于宸宁闭上了眼,一颗泪怯生生淌落,“我既恨他,又恨你!”
虞宸景道:“你可以将这一切告诉我,我是你哥哥。”
“你是他的好儿子、乖儿子,我告诉你这些,你会信吗?此时此刻,你又信我多少?”于宸宁道,“虽然财叔知道我遭遇,愿意帮我,但我心中始终明白,要想脱离这一切,只能靠自己!”
虞宸景无法反驳,此时此刻他内心确实震撼大于信任,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往事种种历历在目,而于宸宁只是片面之词。
颜聿问:“即便当初虞轶阳没有练就浩渊心法的最高境界,以他淳厚的内功,怎能容你自立门户?若你说的是真的,又是如何逃离他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