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袭人,虞宸景禁不住直打哆嗦。
虞轶阳不耐烦地对那人道:“你先下去。”
“是。”
黑袍人一走开,虞宸景就欺身上前,拽紧虞轶阳胸前衣领,求证道:“追杀我的那些人,也是你派的?”
所以,那些黑衣人怕被他认出,才会各个都蒙着面,而他之前还傻傻地责问于宸宁。
虞轶阳道:“是又如何?”
“又如何?”虞宸景气得双唇发抖,“我这一双眼睛差点就毁了!”
“派人追杀你,原意是想让你知道外面危险,若没有高深的内功傍身,你根本不足以应对。不过那些人做事实在不小心,竟用剑气伤了你的双眼,为父得知这个消息也很心痛,第一时间处置了伤你的那人。”
心痛个屁,许不矜见虞轶阳说起这些,表情上丝毫看不出一点悔意。
果然虞轶阳又道:“如今回过头仔细想想,这也没有什么不好,你双目失明就不能再耍性子离家出走,往后便只能待在为父身边……”
这和养鸟之人因怕鸟飞走便折断其羽翼有什么区别?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虞宸景泪水夺眶而出,连声喃喃:“你疯了,你个疯子……”他已经很难再将眼前这人与教养他多年的父亲联系到一起。
虞轶阳轻轻一甩,就挣开虞宸景紧拽他衣领的双手,道:“宸景,别在你娘跟前耍性子了,你我两父子哪有隔夜仇?”
“你还想骗我……我们根本不是亲父子。财叔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虞轶阳眼眸一黯,声音冷了下来:“李财?当年我一时迷了心智让宸宁蛊惑,被他当场撞破……这个李财就总在我背后做一些蠢事,若非念在他是送你娘出嫁的家奴,我怎么会一时心软留下他这个隐患。”
“他不是早就回乡了,怎么会与你说这些?”
“噢……又是虞宸宁!为了离间我们父子关系,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早该杀了她。”说到“杀”这个字眼,眼底一片猩红。
“你对她已经够混账了!”念及于宸宁,虞宸景心中又是一痛,右手摸向腰扣,解出一条由金丝制成的软剑,原本细薄软塌金丝软剑在他手中似乎成了一柄银兵铁器,泛着清冷的剑气。
他克制住发抖的手腕,挥剑斩向虞轶阳:“你是看着她从小长到大的,竟也能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