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祜刀寒光闪在眼前,几人不得不服软:“是我们多嘴,是我们嘴贱!今天可是戚掌门寿宴,闹出人命都不好看呐!”
许不矜笑道:“想走吗?让我看看,谁把同门师兄弟抱得最紧,谁就可以先走!”
三人像烤熟的虾团在一起:“抱紧了,抱紧了,抱得不能再紧了……”
那头沐昀揍累了,樊二已经披头散发,声音都喊哑了。
许不矜故作凶恶道:“警告你们别乱说话,否则我一定去青河派找你们几个的麻烦。滚吧。”
“是是是,不敢了!”几人捡起兵刃,麻溜地跑了。
颜聿垂眸看向落空的右肩,唇角微微抿起。
这一番动静不小,褚彦和纪简听到声音知道两人私情多半被人撞破了,心惊肉跳赶来,见到是许不矜三人,褚彦面色沉重,纪简则紧紧咬着唇。
沐昀性子急,见没有人说话,他只好率先说道:“刚刚——”
马上就被许不矜打断:“褚彦哥,我知道,纪简哥长得像你妹妹嘛,所以你一直对他照顾有加,青河派的人不知道,我们还能不知道吗……”
褚彦把心一横道:“我和纪简……如他们所言。”
他直截了当,许不矜却不知怎么继续说下去。
沐昀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就算如此,孤冥山人多眼杂,你们也该注意一点。”江湖上虽然也有不少断袖的先例,但到底不常见,男女之间的感情更为世俗所接受。
纪简吸了吸鼻子:“是我们不该,刚才是我忍不住找褚彦哥哥哭诉,这才叫人笑话。”他作为纪家男儿,模样当真生得好看,一哭起来梨花带雨,叫人看了不免心疼。
许不矜立刻错开话题:“纪简哥,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纪简摇头道:“你帮不了我。”
“我已经不孝,怎还能找人教训我父亲和叔父……”
戚南凤的夫人姓纪,算起来是纪简的姑姑。
纪族族长也就是纪简的叔父,是今晨到的孤冥山,偏巧与纪简撞了个正着,一见面就拉下脸把纪简冷嘲热讽了一通:“母亲是个叛徒,生出个小的不学好,竟也是个叛徒,可见血脉这东西确实是要紧的,我们纪族全族以后断不可再找外族通婚,玷污了血脉!”
纪简当时就白了脸,可怜褚彦摸不着情况,连连问他怎么了。纪简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怕一旦说出来,褚彦也要嫌弃他是个叛族之人,但他又怕褚彦从别人口中得知,还不如他亲自说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