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彦搂过纪简,道:“沐昀、许不矜。”
“在。”
“替我们好好照顾师父。”
“是。”
许不矜道:“放心,我们在落梅山庄,等你们回来。”
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落梅山庄的师兄弟分开,乌山是他们的家,任凭风里来雨里去,所有的人最终不都要回家的吗?
送完褚彦、纪简,离别愁绪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他和沐昀垂头丧气,唉声震天,哪知一回到东峰,便有青河派的弟子送上门来供他们消遣。
“樊二,你说我们隔壁……出了这样贻笑大方的事,他们的师父会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像脏东西一样,清扫出门呗!我刚刚看到褚彦和纪简已经下山了。”
“出了这样的倒霉徒弟,裴常儒肠子都悔青了吧!你猜,落梅山庄里头……会不会不止一对断袖?”
这话简直说到樊二心坎里去了,道:“你也看出来了?我觉得那个叫颜聿的……生得怪好看的,不比纪族人差,不知道是不是也喜欢被压在下面……”
许不矜这辈子都没这么生气过。
尤其是那两人身后,还有一道墨绿色的身影,一声轻咳,隐隐有血丝被他抹去。
沐昀小声劝道:“许不矜,就当没有听到,师父还在里头等着我们回话呢,别惹事了……”
脑海闷雷轰然作响,许不矜哪里还听得进去,挣开沐昀的拉扯,三步并作两步,疾走过去,抬脚就是一踹:“嫌命长了,竟敢在背后嚼这些腌臜的舌根……”
“嘎”一声,腰椎骨一声脆响,樊二摔了个狗啃泥,喊道:“嫌腌臜就不要做这样的事啊!”
许不矜让沐昀拖住,一时动弹不得,手脚胡乱挣扎,像极了炸毛的狸奴,眸中怒火滔天:“好啊,你倒是说说,我大师兄做什么了?”
“你不知道而已!前一晚,我们俩起夜,就看见有个黑影半夜从他窗子里跳出来……”
“你少污蔑——”
等等,有个黑影爬窗,说的岂不是他为颜聿折取红豆杉的那一日?
另一个青河派弟子赶紧搀起樊二,两人边退边道:“哼,看牢你大师兄,省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别的男人上了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