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最开始对方说的那两句话,可是让他觉得意味深长。
那神明像是认识他一样,而有句话却让珩澈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如此,那么你昨晚看凛乌时,眼中闪过的那一抹仇恨,也就解释得通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该恨凛乌吗?
想到昨晚凛乌与那神明的对话,珩澈总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但他完全找不到方向,太乱了。
珩澈摇摇头,罢了,就算凛乌是曾经的神明又如何?无论怎样,凛乌是他的仇人,这是摆在他面前的事实。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而这份仇恨,必将是他此后唯一的方向。
珩澈自嘲一笑。
呵,可惜当下自己反而还需要讨好仇人。
……
诡域,神衍宫,归禄阁。
凛乌穿着一袭绮丽雅致的锦缎红裙,被两个女子带着,翻看藏书。其中一个女子正是白清雾,另一个,则是白清雾的师父亓晚云。
凛乌……凛乌化成了女身。
在诡域的那几人经常是女身,有些时候他便也‘入乡随俗’了。
红裙上缀着灿烂金线绣纹,厚重的孔雀绿披帛上有些团纹。不难看出,凛乌偏好比较厚重的披帛。
转身或抬头间,银发髻上缀着的翠玉宝矿折射出些许光点,引得白清雾频频看向他。
看向他的头。
凛乌依旧低头翻阅书籍:“一直看我做什么。”
白清雾咽了咽唾沫,诚实道:“我在看行走的大金山。”
亓晚云:“……”
凛·大金山·乌无奈地揉着眉心:“想要自己拿,别给我头发拔散了。”
白清雾一喜:“我知道先生戴着这些东西重,学生来为先生减轻些负担。”
然后,他毫不客气地以极快的速度将凛乌头上的发饰一扫而光。凛乌只是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拿出两支暗红色的龙爪花钗随意插上,继续翻阅典籍。
这随意插上的花钗,配上凛乌一身装束,竟也别有一番韵味。
但白清雾可不管,他只知道这花钗也是极品的好东西!
正欲再次上手,却被凛乌拿着书简轻轻挡住。
白清雾真诚道:“先生就是戴根木棍也好看的!就给我吧,学生快揭不开锅了!”
凛乌挑眉:“堂堂诡域少主揭不开锅?那众界还有几个揭得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