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窃喜——总会有人觉得他们是一对眷侣的。
但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今日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些过于多了。
他思索一番,悄悄解开了隔绝旁人传音的阵法。
“帝君和少君好恩爱啊!”
“将人折腾了一晚,特地在座位上垫了软垫,帝君也太暖了!”
“两位师兄,听说帝君与少君要成昏了?”
“你才知道?”
“真的假的?”
“真得不能再真了!”
……
珩澈的面颊肉眼可见地泛起绯红:“……?”
他不是没见识过人言的能力。
但这次被议论的中心怎的成了他和凛乌?不该是颜舒吗?就因为这次他待在凛乌院中??
他看向凛乌,只见凛乌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就好像根本听不见。也对,凛乌面对与颜舒的谣言也是这般。
忽然,凛乌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对上。凛乌疑惑一瞬,随即便明白。
他温然一笑,好像事不关己般:“没事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果然。
珩澈心想,对方根本不在意被如何编排。
“师尊通透。”
……
凛乌当然通透,反正是他点的火。
……
半天下来,珩澈听到了太多荒谬的东西,听到最后他都快能背了。
言之凿凿,有鼻子有眼的,更离谱的还说有阁相承认。
要不是他知道昨晚至少有十个人找过凛乌,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如何如何了。
有一说一,他还挺希望这些是真的。
最终,珩澈选择再次开启屏蔽传音的阵法。
有些话好听归好听,听多了就容易做梦了。
……
夜里,珩澈依旧与凛乌待在一处,给他安排的那院子孤零零地立在月下。
“阿澈。”后方传来声音,珩澈愣了愣。
凛乌自己带了有暖泉池子的小空间,放了出来,此刻正在后院泡澡。
“师尊?”
无人应。
虽然知道凛乌就在后院,可这一声不见凛乌回应,难免有些慌乱。他抬步便往后院走。
穿过回廊,移步换景,只十几步,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