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亲亲我嘛……”
珩澈红着眼咬上凛乌的唇,泪水自他的眼角滑下。
“凛乌,你不可以……消失,我不许你消失!你是我的,你……”
自打从灵器世界醒来后,珩澈再没说过这般具有极强占有欲的话。
只是此时他颤着声,喉中哽咽堵塞,全然不如当初的强横。
“…珩澈……”
凛乌有气无力地靠在珩澈的心口处,听着珩澈的心跳。
“我真的…好爱你……”
“你别难过……我是无啊…无论怎样,都一直在你身边……
这话似是在预先提醒着他什么,而灌入的灵力没有掀起丝毫波澜,珩澈的眼泪如决堤那样……
“我不许你再说了!”
“不…我要说……”
凛乌难得没有顺着珩澈的心意,此刻他与先前的长睿一样,感受着自己不断地变得没有重量。
——再不说就真的说不成了……
“花香会是我……风声是我,黑暗光亮…也都是我……我不是不在了,反而,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直,我的阿澈……”
声音极尽浅淡。
一阵海风吹来。
什么都散了
正如当初在将离苑的秋千上,珩澈这次仍然只搂住了一身红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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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春·归
第99章 有无相生,长长九九
“帝君,几位相公已经在崇明宫等候了……”
“嗯,我知道了。”
听到传音,长宁宫外的宫侍默默退下。
一年了,帝君总是独自去泯海。
常常往泯海边上一站,就是好几日。
珩澈负手走出殿门,跨过门槛时,殿外的栀子花香偶然飘过丝缕。
他略地一顿,而后嘴角挂起淡淡的笑。
“今日的栀子花也很香。”
……
只是个比较寻常的小议,殿内坐着宁景山、奉尘、颜舒、随否、允尚行,以及两位司监阁内的官员。
珩澈落于上座,从容自如。
“诸位请言。”
就如从前凛乌那般。
只是让人意外,珩澈似乎比凛乌还要更为合适。
这一年来郁郁寡欢的不止珩澈,颜舒与凛乌也有神识信契,当时——断了。
为此,他哭了好些天,可他又想到,连神明都称哥哥为“父神”,哥哥能有什么事?
……于是他心中仍有那么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