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溪然今日在做什么?”
“不、不知道,他从昨日就没理过我。他最近很奇怪。”
“昨日你带那么多人来救我,为什么独独不见溪然?是你刻意瞒着他?”
萧择不吭声。
左夜亭一针见血:“徐老的意思?”
萧择犹豫了一下,点头承认。
左夜亭眉心一皱:“你们这样孤立溪然,持续多久了?”
萧择如实道:“大概自您坠崖后,就开始了。”
这下,轮到左夜亭沉默了。
“王爷?”
“你出去吧。”
“……是。”
萧择略作迟疑,慢慢走出房去,轻轻带上房门。
房门合上的刹那之间,左夜亭倦怠地朝身后一倒,全身似散架一般,软绵绵地仰躺在榻上,双目呆滞,怔怔凝望着床顶,一副颓废至极的模样。
他才刚从悬崖底下回来,就要面对这么多烦心而棘手的事,仅短短一天就已感到心力交瘁。
事情到达今日的局面,有的人、有的事已无法回头了。即便他竭力阻止事态的发展,只怕也是难以维持现状。
此时此刻,他真恨不得甩手一走了之,把所有麻烦都扔给别人。但是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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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夜亭倒在床上后没多久便睡着了,一直睡到了这日傍晚。
一醒来,他就朝窗外看了看暗沉的天色,问萧择:“小野人在哪儿?都这么晚了,有让人给他准备饭菜吗?”
萧择盛了一碗热乎乎的米饭,又夹了些清淡的菜,一并将碗筷递到左夜亭手里:“那个野……不,王妃早都吃过晚饭了。他很喜欢看池子里的锦鲤,白日里在桥上扒着栏杆看了几个时辰还没看够,用过晚饭又接着跑去看了。他还想叫您一起去看,我说您在休息,他才一个人走掉的。”
左夜亭闻言一笑,吃了口饭,对萧择道:“现在天快黑了,应该看不清水里的鱼了,而且晚上风大,你让他回屋歇息吧。”
“等王爷吃完饭,我给王爷换了伤药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