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萧择”两个字眼在秦羽口中出现得过于频繁,左夜明的注意力有所转移:“为何总提及萧择?什么事都是萧择在做,左夜亭难道就没什么动静吗?”
秦羽道:“回皇上,遂王而今就是废人一个……”
左夜明略作回忆,道:“朕那日让御医给他看过,早知他武功尽废,体虚得不行。”
“不仅如此,昨夜遂王突发急症,好像骨头疼得厉害,萧择当时原本在齐公子房中,一听到消息就匆匆赶了过去,想必遂王病得不轻……极有可能是坠崖重伤后留下的后遗症,多半治不好了。”
仿佛秦羽所言皆在意料之中,左夜明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只微微拧眉:“萧择跑到齐溪然房里做什么?”
秦羽一愣:“属下没敢离得太近,不清楚。”
左夜明陷入深思。
秦羽兀自道:“皇上,依属下猜测,萧择表面忠于遂王,实则是听命于徐老,他们俩暗中联合起来,很多事都瞒着遂王。徐老和萧择这二人……隐隐有架空遂王之势。”
左夜明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略带欣赏地看了秦羽一眼:“你的观察力倒挺惊人,才去了遂王府一趟,就有这样的收获。”
“架空……朕喜欢听这个词。左夜亭也该体会一下被人不当回事的感觉,体会一下……何为物是人非。我遭过的罪,他终究要一一品尝。”
见左夜明心情愉悦了不少,秦羽小心翼翼地道:“那齐公子的事……”
左夜明温雅一笑,与方才暴戾的模样判若两人:“你觉得萧择会不会把他抓了齐溪然的事告诉左夜亭?”
秦羽摇头:“不会。”
左夜明道:“那你就想法子将此事告知左夜亭,看左夜亭的反应。”
秦羽无奈地苦着脸:“皇上,萧择把遂王盯得很紧,从外面来看,简直就像软禁,而且遂王的院子里不知藏了多少影卫……除非遂王自己走出房间,再主动把萧择撇开,不然我绝无机会单独接近遂王,更难将此事透露于他。”
左夜明叹气:“听你这么一说,朕倒有些同情我那位亲弟弟了。”
“你且尽力为之,若着实困难,朕不会因此降罪于你……大不了,朕到时候自己去找左夜亭要人。本来就是我的人,他早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