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皱眉,左夜亭怎么怪怪的,他没有惹他生气啊。
二话不说,杳杳上前抓住左夜亭的手,用力一扯便将坐着的人拽了起来。
左夜亭有点烦:“你做什么?”
杳杳道:“回去睡觉,晚上吹风会着凉。”想了想,又补充:“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左夜亭讲话很耿直:“我现在浑身不舒服,就想吹吹风散散热。还有,我恰恰跟你相反,你躺在我身边,我睡不着。真的睡不着。要不你明日收拾收拾,单独住一间吧?我允许你住我隔壁。”
杳杳:“……”
不明白左夜亭为什么突然又翻脸不愿意跟他睡一屋了,杳杳懒得去思考,反正让他一个人住一间是不可能的。
“喂,喂喂——”左夜亭被强拽着走,委屈极了:“小野人你太过分!仗着力气大你就这样强迫别人,讲不讲道理?”
怎么掰都掰不开杳杳的手,左夜亭也是服气,一边挣扎一边耍嘴皮子:“平时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大的劲儿?你是个怪胎吧……”
杳杳倏然回过头,用逐渐发红发亮的眼眸死盯着左夜亭。
左夜亭背后一凉,不敢再反抗。就怕小野人直接将他打晕拖回房里。小野人绝对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多大点事,你至于这样吓我?算了算了,不就是回房间睡觉吗,走吧走吧。”
杳杳还是紧紧攥着左夜亭的手腕,分毫也未松弛,瞳孔亦仍是红色。显然左夜亭的态度还没有令他满意。
左夜亭无奈:“——你还想怎么样?”
杳杳不善表达,一语不发地拉着左夜亭回了房间。随后把左夜亭一个人丢在内室,他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
当看见杳杳拿着小白球专用的那条狗链子走进来时,左夜亭十分慌张。
左夜亭清楚,小野人每日出去溜达都会带上小白球,可他担心小白球在外面走丢,所以出门前会用狗链子拴住小白球,等回府的时候再给小白球松开。
那么,小野人此刻拿着小白球的待遇走到他面前是什么意思呢?
“把你的两只手伸出来。或者脑袋也可以。”
左夜亭:“!”
“小野人,”左夜亭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这样我会记恨你的。”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软弱,毫无威慑力,左夜亭遂又强装镇定,凶道:“你若把我惹恼了,我会揍你。”
杳杳道:“你连萧择都打不过。”
左夜亭:“……”
一个愣神,双手就被缚住了,想再挣脱已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