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见过,听说是个病秧子,一出生就关在屋里见不得风。”
“那皇上还请?岂不是要命?”
“这谁知道,别乱说。”
“咳咳……”
大殿之上传来一阵装模作样的咳嗽,祁昭一一扫过座下群臣,面色不善。
殿内彻底安静下来,氛围陷入紧张之中,空气在慢慢冷却,时间变得难熬。
“秦王驾到——”终于,殿外响起太监阴阳怪调的通报声音。
众百官心下一松,纷纷向门外看去。
祁天凌一身淡紫色暗纹华服,配玄色龙纹玉腰带,头戴镶翡翠、珠玉金冠,更衬得其英俊的眉眼气宇轩昂,不怒自威。
令在场百官为之一振,有种想跪拜臣服的感觉,实际行动却只得行了常礼。
祁昭心下一紧,隐在龙袍下的双手攥紧了拳头,直到枫景的出现才稍稍缓和了神色。
这个令他心痒难耐的人儿,若是在赐给祁天凌之前见过枫景一面,他定不会做此决定。
枫景额头上的伤未好全,换了块轻薄的纱布,隐在斗篷上的兜帽之中,看得不甚明显,只余一张精致的小脸露在外面。
身形纤细修长,隐在淡紫色斗篷中,和祁天凌形成一对情侣装。
众百官诧异,秦王之前不是嫌弃秦王妃吗,今日这对穿着难免引人遐想。
祁昭则内心涌起酸意,有股想收回圣旨的冲动。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不敢跟秦王硬碰硬,既然人来了,便只得起身笑脸相迎。
“王叔让朕好等,还以为请不来了呢。”
“皇上也没有派人来请啊。”
“这不是想效率更快一点嘛。”
二人一番对话,听得众百官云里雾里,其真相只有二人清楚。
祁天凌不再作无谓的反驳,引了枫景双双落座。
祁昭眼角余光不时在枫景身上游走,被祁天凌发觉后忙悻悻收回,用靖王没来的理由做了掩饰。
“七弟怎的还不来,莫非这么些年了,身子骨还没有好转吗?”
“皇上明知靖王身子不好,还非要请来,未勉强人所难。”
“王叔这话就不中听了,他是朕唯一的弟弟,朕多年未见他了,着实想的慌,平时日理万机,也没有空去亲自看他,他若能来最好不过,若不能来,朕也不会怪罪于他。”
祁天凌向祁昭投去蔑视的目光。你那点儿心思本王还不清楚?不就是想探探靖王的近况,想看看他是否会对自己构成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