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知撞翻了多少小摊,后面跟着的侍卫一路赔偿下来,连摊位带货物,按的都是最高的价格。
一道下来,便是几百两白银花了出去。
而在本属于齐南淮的马车里,则是塞了另外一个人。
李铮被绑住手脚,嘴也被一块麻布堵住,丝毫动弹不得的被人扛出了太医院,装进了马车里,又莫名其妙的被带出了宫。
整套流程下来,他都是一头雾水的。
听着外面越来越喧闹的叫卖声,李铮只觉得眼皮砰砰的跳个没完。
车是王府的马车,看样子,王府应当是出事了。
不过齐南淮手下这绑人的力道……未免也太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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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房内,两个侍女正想忙里偷闲,趁着现在没人,在小厨房里找些吃食,突然看见角落里蹲着一个黑影,二人皆被吓了一跳,捂着嘴险些尖叫出声。
走近后发现那是一个活人的时候,二人才松了一口气,对视了一眼后,胆大的那人先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想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蹲在这里偷懒。
另外一个胆子小些的侍女则是轻手轻脚的跟在另外一个人身后。
秦川临蹲在成堆的药渣旁,来来回回的翻找着,口中还在呢喃着什么。
“饮食没有问题,莫不是昨日的药里被加了别的东西?”药渣被他倒在地上摊开,秦川临将那些药渣一个个拿起来反复打量,仔仔细细的看着。
“可药渣也没问题。”他看着地上那一堆被他来回翻了不知多少遍的药渣,好像陷入了一个深深的困顿之中,“究竟是哪里的问题,为什么突然间他身上的毒就减轻了那么多?”
“解药到底是什么,到底是哪一味药起了效用?”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你是何人,竟敢躲在这里!”
侍女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待到秦川临回头后,她们看见的却是一张目光呆滞,眼底乌青,憔悴至极,蓬头垢面的脸,不由得被吓的连连后退。
“你你你,你是何人?!”侍女捂着嘴,努力的向后退去,和那蓬头垢面的人保持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
秦川临只是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便又将自己的目光移回了那堆药渣上,继续自言自语:“难道是顾箫尘找王爷去的路上接触了什么东西,这才减轻了症状?”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便被他掐灭。
王府里种的大多都是些寻常的花花草草,偶尔有些稀罕的品种,也都是没有药性的盆栽,根本不存在接触一下就能解毒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