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少数的,便是中立之人,两边都不得罪。
比如左相右相,又比如先帝临终前特意从边关召回的定国大将军...这些位高权重之人,一直不肯表明立场。
如今朝堂乱成一团,想想便让人头疼。
不过想来也是,裴云离已经失踪了大半年时间,朝中怎么可能不乱?
也难为齐南淮每日在处理这些事之余,还能带着笑脸的来这里陪他聊些家长里短。
顾箫尘想的出神,不觉自己手中的手炉早已凉透,以至于当秦川临按着惯例来给他把脉时,见顾箫尘坐在风口,攥着药箱的手忽然就紧了,“顾箫尘!”
“!”顾箫尘一惊,回神后便看见怒气冲冲的秦川临站在他跟前,一副要生吞了他的模样,不好的预感登时涌上了心间,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耳朵。
下一秒,秦川临的唠叨毫不意外的出现了:“顾箫尘,你在干什么!吹风顾箫尘你这是身体好了,不用吃药了,敢那么肆无忌惮的坐在风口?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顾箫尘无奈扶额,“只是想一些事想的出神罢了。”
“是吗?什么事能让你想的连命都不要了”
秦川临面上怒气冲冲的,身体却很实诚的摆好了把脉用的东西,开始给顾箫尘把脉,“若非王爷怕你死了,执意要我留在王府里看着你,我何至于在这里待那么久?”
顾箫尘不敢吭声,“……”
见顾箫尘不说话,秦川临无奈的摇了摇头,决定回去就给齐南淮告状,“对了,你体内的毒,这两日可有再发作?”
顾箫尘摇了摇头,“已有二十三日未发作。”
“这就怪了......”秦川临低声嘀咕着,“难道当真是这样?这样当真有效?没道理啊,怎么会......”
他重新给顾箫尘把了一次脉,脸上疑惑不减反增,“怎么可能会这样,难道她们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顾箫尘将手收回,想抱着手炉暖手时才发觉,被他抱在怀里的手炉早已凉透。
无奈的将手炉放到一旁,顾箫尘侧身看着秦川临,“可是秦太医发现了解毒之法?”
关于自己是否恢复记忆这件事,把脉应该把不出来吧。
“目前还不确定...”秦川临给顾箫尘把完了脉后,单手撑着下巴,一个人郁闷了良久。
郁闷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发问:“顾公子,我有一个问题,可能会有些唐突,但是还是希望顾公子能如实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