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只是关于犬子的事,他昨日离开顾家前,说是要回王府找王爷说些事,而后便匆匆离去了...当时下官看他身边跟着王爷的人,便没叫人跟着,却没想到......”
顾文成恭恭敬敬的弯着腰,不敢直视齐南淮的脸,因为过于担心顾箫尘,手忍不住的在打着哆嗦,“下官也是刚刚才知晓犬子失踪的事,并不知他去了何处。若是王爷知道小儿的下落,还请王爷,能派人告知下官一声。”
“是吗......”齐南淮转动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眼底晦暗莫名。
待到顾文成离开后,齐南淮招呼了两个暗卫去盯着他,而后便回了王府。
刚一下了马车,他便看见一个满身血的人正摇摇晃晃的站在王府门前。
灵泽见齐南淮终于回来了,赶忙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跑了过去,在他身侧跪下,“王爷,顾公子被人掳走了。”
“被人掳走了?”齐南淮的脸色晦暗莫名,却并没有表现出半分意外,“何人?”
“回王爷,是右相手底下的人。”灵泽低下头去,“昨晚属下跟随顾公子从尚书大人的府邸里出来后,顾公子说有些事,想要先去卖玉器的铺子里看看,属下便跟着他一起去了。
出来后属下察觉到周围有人在盯着顾公子,正想先带顾公子脱身,一转身便发现顾公子已经失踪,属下也被人牵制住。
后来一路探查,只查到了幕后之人是右相,却并未找到顾公子的下落。
属下办事不利,没能及时护住顾公子,还请王爷责罚。”
说话的时候,灵泽的头越来越低,但是对于自己的失职却是毫不辩解。
“右相......”齐南淮垂眸,“他怕是忘了当年的教训了。”
“备马,去相府。”齐南淮一挥衣袖,再抬眸时,眼底杀意骤现,“本王去给右相大人再送一份厚礼。”
“怎么,你还是不打算说吗?”暗室内,男子的双目笑得眯成了一条细线,手握着鞭子,撑着顾箫尘的下巴,“听说齐南淮几个月前也曾经在王府的地牢里问过你那东西的下落,你也没告诉他?”
顾箫尘别过脸去,冷哼了一声,全然没有要接他话的意思。
对于他的反应,公明知并不意外,“啧”了一声后,凑在顾箫尘耳边低声说了句:“难为你对陛下如此忠心耿耿,即便是到了如今,也不肯透露出那东西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