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我是不小心,痛吗?我…我一下没站稳。”程琉青着急地看着傅宴存皱起的眉头,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傅宴存看了眼程琉青慌乱的模样,一手死死抓住程琉青的手,力气大得程琉青轻呼出声,忍了又忍才没抽出来,低头一看手勒出了红痕。
傅宴存许久没缓过来,脸色发白,鼻尖也冒了汗珠,握着程琉青的手紧又紧,急促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了下来。
“没事,你继续。”傅宴存说话有些沙哑,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傅宴存说完才松开了程琉青的手,程琉青也不敢再耽搁,起身抖着手更加小心地裹完了纱布,转头看着傅宴存脸上表情轻松了不少也跟着松了口气。
等到程琉青收拾好东西,傅宴存也穿上了衣服,一边理着衣袖一边看着程琉青的动作。
程琉青把药瓶递给傅宴存,傅宴存看着伸到面前来的手,白净修长的手指有几条显眼的红痕,没接过药瓶而是伸手握住了程琉青的手腕,使了力转动手腕,就见了手背更加鲜红的痕迹。
程琉青没低头,但感受到傅宴存拇指的茧擦过手背,是粗糙又麻酥的感觉。
他仅仅是被傅宴存擦药时握了一下就这样痛,只是程琉青也不愿再多想,对上傅宴存的目光,轻声说:“谢谢。”
第23章
喝了那碗兑了水的白醋程琉青睡得也还算安稳,后半夜只醒来过一次便也很快睡着了。待到再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了,船舱外不断有脚步声传来,偶尔杂夹着小声的交谈。
今日天气还算晴朗,河面上也泛着耀目的日光,程琉青起床洗漱后便支了手倚在窗边,思绪跟着起伏的水波飘摇。
程琉青的手按在窗口,一缕日光落在手背上,痒痒的,程琉青低头看了看,昨夜那里还有被傅宴存抓出的红痕,如今已经消退,什么都看不见了。
垂眸时想起昨夜为傅宴存换药的场景,手忙脚乱还很滑稽。
似乎从他下了决心要接近傅宴存开始,他就开始做了些矫情蠢笨的事情,若是女子如此可称作娇憨,他一个男子做这些行径不免让人笑话,况且如此真的有用吗?
“应该有吧……”程琉青看着手背,低声嘀咕。
房门突然就被敲响,一个耳熟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程公子可起了?”似是压着嗓子,声音有些低。
程琉青先是一愣,没急着应话而是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