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另一边的朔卫也连忙接话,“副使大人说的是,这次看守猎场的人都是掌司大人亲自挑选的,指挥您也只是依命行事。”
猎场护卫应属禁军全权负责监卫司从旁协助,给了监卫司此事便委派给了销乌负责,说是销乌,其实人员选定都是由池楼一人决定的,雷礼宗也不敢置喙。
实情众人都心知肚明,可今朝出事也没人敢当这个出头鸟说出来,只能旁敲侧击问雷礼宗的意思,只有他没事了销乌的人才会没事。
雷礼宗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黝黑的大牢,哼笑一声,“还能怎么说?我跟着掌司五年,他难道会怪我?你们就把心放回肚子里给我好好审这几个人。”
“供词先给我过了,商议后再呈给掌司。”雷礼宗掂了掂手上的刑具,挥手示意带人上来,“事关重大,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你们也得想明白。”
手下一众人齐声应了,接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便被两人架着拖了上来,看出来是受了些皮肉之苦的。
“名字。”
“唐子文。”
闻言文书记录的人猛地抬起了头,目光在唐子文身上驻足了片刻,二人视线交汇后才急忙低下头,握着笔写下了名字。
雷礼宗也打量着唐子文,颔首道:“我记得你,掌司派他去了?”
后面这话是问副使,副使连连点头,“是,掌司同我说的时候我也很诧异。”
照理说为了皇上的安危,看守猎场的人选定是要顶拔尖的,唐子文此人一身武功在监卫司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可行事作风不端,总是惫懒懈怠。从前曲天纵在时也因此只派了他做文书记录,从不让他做什么要务,后来池楼上位或许是看中他一身武艺,才指派他跟着雷礼宗跑了几趟。
“竟然派你去守猎场…”雷礼宗让人抓着唐子文的头发将他头高高抬起,“事发之时你在哪?”
唐子文被用力地扯着头皮,忍着疼痛吞吞吐吐地说道:“在…巡逻…”
“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没有…我…我离事发的…地方…很远……”
雷礼宗听着难受让人松开了他,“那群人进围场后你半点异动也没看见?连打斗的声音也没听到?”
唐子文垂头喘息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赶到时…那群人已经走了,监卫司的弟兄们都死了,禁军倒了七七八八,三皇子也中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