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宴存的目光下芮英攥着银票的手紧了紧,“我有事告诉他,是他一直想找的那个人的下落。”
玉回一直想找到的人,傅宴存眉头微微一皱便懂了,可依旧没松口。芮英若是知道月喜的下落为何不一早就告诉玉回,为何要等到今时今日才说出来。
“嗯?”闻言傅宴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知道月喜在哪?”
芮英说道:“是,不过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他一个人。”
言外之意便是她必须要见玉回,玉回有多迫切地想找到月喜,傅宴存比她更清楚,所以傅宴存不得不让她见。
傅宴存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答应得很快,“明晚吧,我带他过来。”今晚他要再审一遍猎场的人,去找玉回的话可能会很晚。
见傅宴存应下后芮英似乎松了口,她抿了抿唇,脸上又浮现出笑意,朝傅宴存行了礼便又坐下来拨弄琴弦。
傅宴存凝眉看着她的动作,想起玉回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芮英对池楼最是忠心,她离开前要见玉回一面莫非是池楼的意思?
池楼的目的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傅宴存将他的目的作为事情的结果倒推事件的经过,一切都能找到合适的说辞,像是那套大皇子篡位的说辞,不就是为了制造定朝内乱鄢朝才好趁虚而入,只是这件事太不合理。
池楼有事找玉回完全可以自己去找他,没必要再让芮英来传话,还要让傅宴存带玉回出来,如此大费周章却又漏洞百出不像是池楼的风格。
傅宴存回到监卫司时还在琢磨这件事,以至于听见聂舒的话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唐子文说要见指挥你。”
傅宴存看着聂舒,片刻后才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除了他其他人还问出什么了吗?”
聂舒面露难色,“四个人一个比一个嘴硬,唯有唐子文还算好的,提起他女儿才说要见指挥你,不过除此之外再怎么逼他他都不肯说了。”
“既然他要见,那就见一面吧。”傅宴存伸手揉了揉脖子,仰头看见天色渐晚便又长叹了一口,“速战速决吧别浪费时间了。”
聂舒跟着傅宴存身后,神色却不容乐观,“若上次唐子文的供词是假的,他这次会说实话吗?”
“不见得。”傅宴存当然知道聂舒的顾虑,只是他见唐子文不光是这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