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身子一僵,小心翼翼低下头,目光落在江悬的耳朵尖。“阿雪……”
“如果我以后,做了让你伤心难过的事,你会原谅我么?”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问问。”
“只要你不伤害自己,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伤害自己……他现在算是在伤害自己么?
江悬不知道。
他想了想又问:“那如果我,有一件事一直很想做,但要为之付出沉重代价,你会同意我做么?”
谢烬噗嗤一笑:“我不同意你就不做了么?你何时这样听过我的话?”
“我……”江悬无言以对。
谢烬收敛笑意,认真问:“是什么样的代价,我可以替你承受么?”
江悬摇摇头:“你不能。”
“那……”
谢烬还想问什么,江悬怕再说下去自己露馅,打断道:“好了,我只是随口一问,没什么事。”
“真的?你不许骗我。”
“我不骗你。”
“江问雪。”谢烬拿起江悬右手,用力咬了一口,佯装凶狠道,“你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谢烬有两颗不太明显的虎牙,只有咧嘴笑时能看出一点,咬在江悬手上,留下两个尖尖的牙印。江悬抬起手,看清自己手上两排牙印,无奈道:“你属狗的么?”
“我属狗,你属肉包子。”谢烬埋在江悬颈窝,嗅了嗅,“你好香,阿雪。”
“……我今日从军营回来,还未更衣沐浴。”
“那也很香。你总是很好闻。”
“是药的气味。”
谢烬摇摇头:“不全是。药是苦的,你不苦。”说完,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他又嗅了嗅江悬,说:“是你的体香,你打小就是这个味道。”
江悬不为所动:“我竟不知道你小时候也这么无赖,喜欢闻别人身上的味道。”
“我才不喜欢闻别人,我只喜欢闻你。你看,倘若今日你是个假的阿雪,我一闻便闻出来了。”
“怎会有假的阿雪?”
“我说的是倘若,万事皆有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