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盛荣一脚踹在他胸口,他没留半分力气,踹得吕义仰身重重摔在地上。
他冷冷道,“从你家中搜出来源销金坊的那笔账目,你怎么解释?”
吕义哆哆嗦嗦捂着脑袋,一声不吭。
盛荣再度抬起靴子,狠狠将他踢翻!
他怒喝道:“说话!”
吕义右脸着地,磕到了半颗牙齿,满嘴是血,两手捂嘴,瞳孔里尽是恐惧。
“大人……我,那个是……”
“告诉我。”盛荣蹲了下来,目光沉沉,手中把玩着那把白玉柄匕首,一字一顿——
“宋亭岚在哪里。”
纪方酌骤时一震。
亭坊主……原是宋姓?
他站在原地,总决事有蹊跷。
努力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寻突破口,却一无所获。
“我,我真不知啊,盛大人!”吕义呜呜地口齿不清痛哭道,“我只是同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该死的……还他妈敢少我银两!我连他姓宋都不曾知晓,怎知他身在何处啊!”
盛荣一听,语气越发阴沉:“你说,你不知他名姓?”
说罢突然仰天笑了起来!
“我还道四殿下为何突然要我捉拿,”他瞳孔里闪过匕首一道寒光,冷笑大喊,“原是他到了这里,就从未向你们提及真正的身份啊……”
“拿着皇室的玉佩,糊弄我爹一套又一套,哈哈哈!”
“真正身份?怎么回事。”纪方酌低声问道。
苏年沉吟片刻,表情罕有地凝重:“先前一直听闻销金坊亭坊主,我下意识以为亭岚是他名姓。”
“但若是说‘宋亭岚’,那……我想到一个人。”
“谁?”
苏年还未开口,就听不远处传来动静,似是盛荣吩咐府兵,将趴在地上的吕义架了起来。
盛荣手里捏着匕首,阴森森道:“拿着玉佩,平白受了这么多年侯府的照拂……”
“原来实则是隐形埋名,躲在这山中称大王!”
“大人……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吕义吓得全身颤抖,嘴角唾液和血丝混在一起,好不狼狈,“您,您去找他算账吧!放过我,求求您……”
盛荣大笑,末了又瞬间冷下脸色,咬牙说道:“我若是找得到,还用得着审你们这群废物?!”
他往吕义身上啐了几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