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带着那醉酒的道人回到了酒肆。
但却也因此赖上了这个道人。
第二日彻底醒酒的时候,陈炁坐在那酒肆的门口,眼前面前的猫儿正与白鹤互相瞪着眼,就这样干瞪着。
陈炁无奈一笑,说道:“鹤兄,贫道的确不该骑你,贫道有错。”
白鹤扬了扬头,却不理会。
见此陈炁便去屋里取了些吃的来。
“吃吧。”
无外乎是一些菜叶,但白鹤却很喜欢吃这些东西。
在道人这里吃饱了了后,白鹤扇了扇翅膀,似是心满意足了一般。
与那道人对视了一眼后,就此腾飞而去。
陈炁本以为到此就没了后话,不料每至饭点,白鹤总是会准时来到酒肆。
这可把陈炁吓了一跳。
“鹤兄,你这是把贫道当饭票了啊。”
陈炁摸了摸白鹤的头,白鹤却也不反抗。
“所谓万物有灵,鹤引仙气,若是饿了,尽管来找贫道就是。”
白鹤蹭了蹭道人的手,以示回应。
自此之后,酒肆便多了一位常客。
白鹤时常会来找道人要吃的,为表感谢,它时常也会给道人带一些‘好东西’来。
最多的便是一些草叶。
陈炁初次见时有些惊讶,便道:“鹤兄有心了,不过贫道不爱吃草,嗯……若是鹤兄的确不好意思的话,不妨便抓几条小鱼儿来,贫道的猫儿爱吃鱼。”
白鹤通灵听懂了道人的话,第二日酒肆的门口就多了三条小鱼。
为此猫儿特别感激了一翻白鹤,还为其舔了舔有些脏了的羽毛。
到了正午的时候,陈炁将那酒坛子从地洞里抬出来,走出门,却瞧见了那趴在酒肆门口睡去的一猫一鹤。
白鹤趴在一旁,猫儿便蜷曲在其中。
正午的光亮撒下,落在它们的身上,尽是暖意。
陈炁见此愣了许久,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平淡的笑意,却又不自觉的长舒了一口气,觉得心中安逸了许多。
他便坐在了这门槛上,撑着下巴,陪着这一猫一鹤,小憩片刻。
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对。
该是这一猫一鹤,陪着他才对。
到了下午过后,酒肆的客人便多了些许。
近秋之时,不少身处外乡之人便要赶着天时归乡,不然等入了冬,路便不好走了。
路过酒肆的,多是从上京、江宁、应天而来,多有商队,人可不少,总是让道人忙活个不停。
直至快到天黑的时候,才歇了下来。
陈炁总是会坐在酒肆门口,吹吹晚风,享受片刻。
却有一道脚步声从那官道上传来。
却见一位穿着朴素衣衫,腰跨长剑之人迈步走来,步伐稳重,手也时刻搭在腰间的剑柄上。
见了那酒肆门口的道人后,这位江湖人便拱手道:“敢问可是陈炁,陈道长当面?”
陈炁起身,回以一礼,“正是,不知少侠是有何事?”
那位江湖人随即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放下。
“这一坛子酒,乃是曹旺曹把头托付在下给道长带来的,并让我告知道长,说今年他们恐怕不回去了,便以此方式,请道长尝一尝上京城的好酒。”
陈炁伸手接过,顿觉沉重,说道:“不曾想曹把头竟这般惦记贫道。”
“少侠一路走来想来辛苦,且进酒肆,容贫道招待一翻。”
“多谢道长了。”
陈炁为这位少侠端上了好酒,另外备了两盘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