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牌飞速碰到新嫁娘额上,黄光现出,不过数秒就融入新嫁娘眉心,成了朱红色的符箓印记。
新嫁娘痛呼,歪倒在床上,萦绕在她身上的黑气迅速散去,不过数秒,就仅剩下薄薄一层。
又伴着几声痛呼,新嫁娘才停止挣扎,她艰难撑直身体,抬起头,看向站在门槛处的玄衣道士,害怕的往后缩,怯怯开口,“你是谁?在这干嘛?是要害我?”
是了,在拜堂的时候,新嫁娘是全程盖盖头的,她根本就没见过玄衣道士。
新嫁娘又恢复成懵懂小姑娘模样,像是两种人格,只是不同的是,半张骷髅脸新嫁娘有面容姣好新嫁娘的记忆,而面容姣好新嫁娘并不清楚半张骷髅脸新嫁娘的事。
对于面容姣好的新嫁娘来说,她似乎只是手无缚鸡之力,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姑娘。
见新嫁娘这懵懂模样,玄衣道士却似乎有些不忍,终还是伸手结阵。
喜床前亮起一道黄光法阵,新嫁娘很是好奇,伸手碰了碰,却是一道惊呼。
顺着望去,言曦就见新嫁娘的手上留了一道灼烧痕迹,显然是被阵法伤到了。
见状,玄衣道士这才放心,又是念了一道口诀,地上的血糊糊被烧了个干净,他才转身急忙往外边走。
而被困在喜床上的新嫁娘却愣愣的看着趴着的新郎官,一脸迷茫,又是皱眉,小声嘀咕了一句,“好臭啊,这个人怎么那么臭。”
显然,新嫁娘没了之前那些屈辱记忆。
忘记不好的东西本该是好的,可看着新嫁娘这懵懂的样子,想象她之后可能遭受的事情,言曦却觉得更残忍。
有什么比让一张白纸反复经历被涂黑又漂白再涂黑更残忍的呢。
不过几分钟,玄衣道士就领着老妇人进来,看到裸着上半身半躺在床上的新郎官,老妇人就一脸心疼,快步上前,扯过被子盖过新郎官。
“我的儿咧,天可怜见,救救他啊!”老妇人念叨着,又看向蜷缩在床脚的新嫁娘,目光凶狠。
老妇人这一眼,又是吓得新嫁娘一哆嗦,努力往后躲。
见新嫁娘这模样,老妇人才像是满意了,忙回头看向一旁的玄衣道长,一脸谄媚,“道长,可以施法救我儿了吗?”
“后退。”玄衣道长点头,伸手,做了手诀。
老妇人连忙推后,玄衣道长指尖亮出黄光,向喜床蔓延,如绳索一般,黄光将新嫁娘和新郎官缠住,玄衣道长手指继续操作着,新嫁娘和新郎官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