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没有否认这句话。
定西王即便是直接离京,可只要是皇子,就总不会受到太严重的惩戒,更何况定西王来的地方是这战乱之处,就更是有用得到定西王的地方,这样朝堂之上的人绝不会分不清主次的在这个时候找麻烦。
如此,定西王披甲上阵是肯定的了,指挥镇西军也是肯定的了。
他在说他现在很有价值,但这话也避开了白果的问话。
白果一双眼眸没了笑意,看着定西王满是淡漠,却是没有一个字出口。
无声的逼问。
房间中再一次的寂静下来,定西王看了白果足足半盏茶的时间,才说:“现在本王信你是真的没有夺权的念头了。”
那双坚定且异常坚持的眸子,不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拥有的。
“本王可以保证,父皇在位期间本王什么都不会做。”定西王说了自己从未觉得自己会说出口的话。
有些事情众人心知肚明,可一但过了明路,就再难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但你若是想让本王永无造反的念头,这本王可说不出口。”定西王说到这里反而坦然了。
白果在定西王的这句话中神色可见的异样起来。
可以听出定西王说的这句话不像是假话,且话中对皇上分外敬仰,可若是真是如此,那上一世又是为何跟着恭王逼宫?
若定西王假话都能说的如此真……那这么多年来,又隐藏了自己多少?
所有的情绪在定西王疑惑的注视下化为了一个毫无感情波动的“好”字。
定西王能在这个时候从京都中赶来这前线中就说明了他不会在这段时间中造反,如此,上战场,她们双方相互牵制,倒是不亏。
定西王离开后很久才有小丫鬟敢进门收拾地上的残局,就见到坐于主位的白果眼眸微垂,指节无意识的摩挲,显然在思索着很困扰她的问题。
小丫鬟不敢打扰,放轻了手脚收拾完准备离开,就听到一声出口的喃喃,“……果真是能在宫里面养大的……”
小丫鬟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不敢在留,快了脚步出了房门。
从京中追出来的俩道圣旨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到的,正是让定西王带领十万镇西军攻打沙***队外的圣旨,却不
想还有另一道圣旨——让庞阳带领三万重甲兵协助定西王。
白果眼眸在一瞬微颤。
皇上用定西王是自然的事情,可这个时候将庞阳牵扯进来是为了什么?
白果抬眼看向定西王,却见定西王神色庄重接过圣旨,无一丝一毫不悦或是黑脸的意思,只是在起身之时一身久经沙场的气场再难掩盖,一双眼目锋锐如箭。
县令战战栗栗的想说什么又不敢上前,就看到定西王转向白果,声音饱含不容置疑道:“即刻出发!”
暗介眉心紧皱,不满定西王如此“命令”自家主子,但谨记了自己的身份并不开口。
白果收回眼神,吩咐暗介道:“给玉兰传信,带上所有集结了的大夫赶往战场。”
定西王赶路心急马术又是战场上几经生死磨练出来的,白果就是磨破了手脚也赶不上,短短时间就落了好大一截。
听不到声响的定西王还以为白果临时反悔了,结果在看到白果的骑术后哽的要死,当下骂道:“就这样的骑术还敢从金林州到这上双州来?!”
这路上若是出来一队沙国的兵将,怕是她想跑都跑不了。
白果脸上无任何愧疚之意,“人总要有些缺陷,更何况是我这般的。”
这下定西王又哽又震惊。
世上真是厚颜无耻之人颇多。
“本王不管你是那般人,只要路上慢,今晚上就别想下马。”定西王的瞳孔黑沉,“战局可不等人。”
一众暗卫对定西王怒目,定西王冷哼一声,继续道:“本王就给你演示一次如何控制马,今晚上想不想下马就看你自己了。”
话音刚落,定西王打马瞬间就没有了身影。
纵然白果天资聪慧,这一刻都无能为力。
结果如同定西王说的那般,因为白果落下的路程,晚上连夜赶路,连着这么几天后,白果憔悴了,但是马术肉眼可见的有了进步。
定西王为此沾沾自喜良久自己可为良师。
如此昼夜不分连着几日白果和定西王等人就到了最新的前线双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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