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现在皆在我们这边。”
盍星阑敢于肯定,现在的虹梁国中的这些官员恨不得自己来帮他们挑选让他们将这些人全部带走!
过了这一段时间等到奉国的百姓适应了虹梁国或者是虹梁国有了其他的方法——
例如虹梁国本来的霸道和强势蛮不讲理不顾众多国家的讨伐将这些人依然用在奴隶上亦或者是全部抹杀……
到时候在想要虹梁国这样送出来几万十几万的百姓又怎么可能?
“盍星阑,我是让你处理奉国的这些百姓,不是让你来给易大东家寻商队成员的。”
白果这句话听不出来任何的不悦,但是那张脸上再没有了这些时日里面的笑意。
她只是看着盍星阑,那双扬起来的眼睛带着压迫。
李成默了默。
其实他也觉得盍星阑这一次是有些……过分了。
易大东家如何走这条路,易大东家如何做,这件事参与在其中或是提出来什么办法白果是不会这样的,只是盍星阑让这件事被定义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救世。
明明是可以选择的一件事,可到了这一步就好像是被规范在了唯一的一条路上。
在这条路上若是白果不同意,就好像这些百姓就没有任何的生存办法了……
说的直白一点,盍星阑看似是在为白果为易大东家着想,可实际上已经是将白果架在了高位上,是在逼着白果做下这个决定。
盍星阑看着白果,“若易大东家没有这样的心思那为何会想要到这些国家中?单纯的只是看一看书中描述的其他国家吗?”
“你我都曾为了别人而做事,那一举一动之中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你想要什么?”
为别人做事最是能看出来很多东西,事情是为别人做的,但其中的那些手笔就能看出来这个人的心性、能耐甚至是她的想法。
盍星阑给恭王做了十几年的事情,从刚开始接连着了别人的道到后来他能利用这些达到自己所想,再到现在这样谁都不能再从他这里看出来他的心想法,其中他所经历的事情远比现在平静的他要多太多了。
但也是因为这样他能轻而易举的看穿白果的很多事情,同样的也能说出来很多白果身边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世人都说你张扬到了极致,就是你的那一双眼睛都是这样写的,可你现在在害怕,所以你才不敢在做这些事情。”
盍星阑一语道破,白果厉声说:“出去!”
盍星阑没出去,李成想要将人强行带出去,就听盍星阑又说:“若是未来新皇忌惮,你觉得你晚一些做就可以了吗?”
“晚一些,等他真的坐上那个位置真的和如今的皇上一样将权利握于手中,那才是你要怕的,可现在皇上还在,三位统领兵权的大都督还在,所以你在害怕那小小的太子位什么?”
李成头皮发麻,这些事情明显不是他能听的,平时他是粗心了一些,可也不是说他就迟钝成了这般听不出来危险!
李成看了看白果,见白果没有要盍星阑继续出去的意思李成先一步出去并且带上了门。
房间中白果一双眼睛在盍星阑身上落着,面容平静,眼尾扬起。
盍星阑看着白果,“你从坐上了白监督的位置之后很多事情的做派和以往大不一样了,你是在担心什么?”
白果并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更像是一种回答。
盍星阑说:“白监督自然不需要和我这个需要人救才能出来的罪人解释什么,但……”
“白监督要明白,皇上在几年就是你最后几年成长的时间,一但皇上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再想要后悔是不可能的了。”
这话无意却直击白果心脏。
盍星阑并没有从白果脸上看出来什么,他只是在劝白果,“白监督,易大东家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你能在继续庇护得了,她若不想要就此消失那就只能继续往前走——就和白监督一样。”
从最开始做下来决定,从最开始走上了这条路,从最开始在那大殿之中应答下来后白果就已经让自己没有了退路。
她挑动了几百年来的定律,挑动了几百年来男子的高傲,挑动了无数女子的心,从她决定站在众人目所能及之处她这一生就只能往前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