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哼道:“我要的就是纸,银子不是问题,但东西难以满足书院。”
轩语燕点了点头,“这倒是……”
“说起来你的书院为朝堂培养了不少的学子,那本宫也和梁钰凝谈一层,这一层只要纸张供养他们,这样就够了!”
白果笑着点头,“好。”
一成是一成,可没有说一成是多大的一成。
当务之急是说服梁钰凝。
轩语燕带着白果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看到白果又将那个食盒递给了她身后的宫女,轩语燕嘴角一抽问道:“你出来的时候吃了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是够撑到晚上的量,但要是晚上公主还没有说服梁钰凝那我和公主晚饭……”
白果示意了食盒,“为表诚意我是不会离开的,公主应该也不忍心我如此狼狈的站在严家门口吧?”
养心殿中司皎洁踏进门踏看向床榻上的轩贤时忍不住大笑,可笑着笑着看着起身都不能的轩贤又忍不住落泪。
当年求亲的轩贤是如何的气宇轩昂如何的高大威猛,她为国公府独女,见过的皇子数人,可那时候她家中是不打算让她入皇门的,可她就是见到了轩贤。
宫门如何她不知道,皇家如何她不清楚,但是她就是喜欢这个比所有人都要耀眼的太子。
“……疼吗?”司皎洁哭跪在轩贤床前,可又带着几分笑,“你疼活该,你疼活该,这些年我就是这样的!我都是这样的!”
“你现在这样是你的报应,你的报应!”
“你……疼吗?”
“你怎么会疼,你……”
“孤疼。”
司皎洁一时间愣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愣愣的看着轩贤,但是床上的人没有在开口。
可能是错觉,那最是情深意浓的日子早已经过去,这么些年该消磨干净的早已经消磨干净了,想说的早已经说过了无数遍,不想说的,也已经不想要在开口了。
司皎洁冷静了下来,她想起了自己数日不愿意过来而现在挪步的原因,“你是不是告诉白家那个女娃了?”
“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不然她怎么会带走燕儿?”
司皎洁忍不住又在笑着哭,“那交杯酒中的药也是你愿意喝下去的,你说你求娶了天下最美的司家姑娘,遵循司家的规矩是自然的。”
“你说我若是在宫中过得不开心就让燕儿带着熏香找你,你会来安慰我,你不来,你就一直疼,疼到受不了也会来的。”
“可……好多个月,我都没有见到你,我害怕……”
司皎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埋怨了多长时间,即便是往后无数岁月回想起来她也记不起来了。
她只是回想中恍惚记得,那一天他一直没有说话。
他醒着,他就这样听着。
她后来还想,当时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她们真的回不去当年了吗?
严家正门小厮开门看到是轩语燕和白果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是一瞬间就露了出来,但听到俩人是寻梁钰凝的时候又一脸的为难。
轩语燕看出来了什么想要先告辞改日再来,但这时候就听小厮说:“公主先坐着稍等片刻,小人去禀告一声。”
白果被下人引到会客厅的时候严夫人已经坐在了哪里,衣着威严一丝不苟,看到俩人起身行礼。
白果请轩语燕做说客是走在轩语燕身后的,所以上前扶起严夫人的也是她,和严夫人寒叙的也是她,但严夫人看向的是白果。
并且次数不少。
一盏茶的时间在轩语燕不知多少次的眼神中消逝后小丫鬟终于缓慢步入低声禀告道:“少夫人身体不便想要在后宅中迎客。”
白果和轩语燕对了个眼神,身体不便不见是自然的,她们也做好了准备,可现在……
“既然这样那公主就过去吧,臣在同白监督说几句话。”
轩语燕见白果忍不住笑起来的模样更觉得怪异,就听白果说:“既如此那公主先去一步。”
轩语燕看了严夫人和白果一眼还是跟着丫鬟离开了。
屋中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独留下了俩个人。
“听任儿说白监督一直对严家有误解?”
白果笑了笑,“误解?自然没有,久闻严夫人大名敬佩还来不及。”
“没有最好,白监督是白家人关心的是天下的百姓,百姓如何才是白监督最在意的问题。”
严夫人笑了笑,“之前任儿得罪了白监督,而今我这个做母亲也应该为了他给白监督赔罪。”
“小事情,严夫人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