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本宫没学过是为了本宫的面子,实际上这些年的奏折本宫都有在看,可父皇在和父皇不在本宫所看到的奏折是不一样的,同样,父皇在和父皇不在的朝堂也是不一样的,本宫想要尽可能的维持现在的平衡让父皇好得快一些,让父皇可以少关注朝堂一些,若你说这些会让朝臣误以为这是本宫想要夺权那本宫不怕。”
“本宫只要父皇好好的就算是被冤枉的在多本宫也不怕,因为本宫知道父皇是不会这样想本宫的,最后即便是太子登基处死本宫本宫也还是不怕,因为本宫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在保住本宫觉得最重要的人!即便是最后没有保住,即便是这一切会将自己葬送。”
“本宫努力的撑起来这些,本宫寻求帮助,本宫想要和皇兄一样只要在就可以让父皇安心!你说本宫错了吗?不,本宫没有错,错的是那些真正心怀不轨的人,错的是那些居心叵测、包藏祸心、图谋不轨、心术不正的宵小之徒!错的是那些挑拨离间、别有企图、栽赃陷害、不怀好意的无耻之徒!”
“本宫行得正坐得直,本宫不怕这些。”
一番言语坦荡荡,白果指尖在掌心中狠狠刺入。
错的是那些挑拨离间、别有企图、栽赃陷害、不怀好意的无耻之徒……
可为什么他们从来不害怕?
“你害怕这些不帮本宫,本宫并不能理解,但你说你不想要参与这些事情本宫能听懂,可本宫只觉得你可笑,身着繁华长衫,束缚己身于此,你走的每一步都坦坦荡荡,可你却好像是偷得了杂粮的老鼠,甚至于即便是你自己努力走到此处的,你也不敢动用私用的权利去救你的身边人!还是说他不重要,所以他出事和你家人出事你是俩种反应。”
轩语燕是一个公主,但后宫中消息最是灵通,“当年你家老夫人带着白家的子嗣跪在宫门口的事情被你得知后可是你母亲让倪家的人阻拦你才制止了你回京都。可如今呢?几个月了?你可是有一丝一毫的急切?可你连他受没受伤你都不知道!”
言语鼓动的让白果脑袋疼。
“让我先想想。”白果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白果很认真的在思考轩语燕的话——
她走到而今是为了什么?
为了活着。
仅仅是为了活着。
这件事毋庸置疑。
轩语燕说的如此理所当然是因为她并不了解她想要什么,同样不明白她忌惮的不是百官。
白果有些头疼。
她如果不是忌惮那是忌惮什么?
是倪家?是她娘亲?还是害怕三家因此要被后世人猜忌唾弃?或是说她忌惮的是自己。
权势不比金银,权势用时可为金银,也可为人命。
“公主这样说是在告诉我庞阳哥不在皇上手里面还是皇上会伤害庞阳哥?”
白果犹如在望远山上一般杀出了血路。
轩语燕微微语顿了一瞬,“本宫的父皇自然不会……”
“本宫……”
轩语燕知道的也是她父皇愿意说的,实际上手中有的也都是她父皇给的,而这些没有过明路的也没有告诉她的轩语燕自己也不知道。
同样轩语燕也不知道白果知不知道,这话也不过是为了刺激白果。
她想要让朝堂安稳,她想要让京都安稳下来,她不会用人也不会说道,但是她也不是真的就什么都不会。
后宫中利用人利用人性手到擒来比比皆是,她没有权势没关系,她不会处理朝政没有关系,如今的局面无法干涉没有关系,她知道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她可以用的起来。
只是轩语燕到底还是小看了白监督,小看了一个生生死死中走出来的人。
轩语燕‘本宫’了几次语塞了几次。
“公主今日寻我不过是为了喝一盏茶,如今茶已品完。”
白果还是起了身,转身的动作也利落的让人无比怀念当年那个将百官堵在宫道上的康乐郡主。
轩语燕停了‘本宫’二字垂头轻笑。
笑的含泪。
若是她父皇身体真的能撑起来她何至于此?
可……
可别人又为什么要帮她……
毕竟连她的那些个兄长都……
轩语燕神情从诡异一步步转变。
她好像是忘记了她还有一位兄长可以用,况且她这位兄长好像更是容易拿捏一些。
轩语燕一时之间看着桌上的奏折有片刻的呆愣。
所以为什么她会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之前还满是矛盾的……臣子之女?
白果回去的第二天宫里面就有动静传了出来,先是定西王上门挑衅了三家官员并以家中子嗣说他坏话为由揍了三名大臣并放言一个月内见一次打一次,此言导致这三人请了一个半月的病假不敢在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