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比你前东家好点，至少人给发工资是吧。”晴川笑的一脸欠揍。

空明苦笑了一下：“我们那时候才是真的为爱发电，蓝江和予怀……哎，算了，是我自己蠢好吧。”

恋宁也在训练室里，他身为教练加老板，对关山现在的情况比选手知道的更多一点：“他们老板确实要卖队伍了，基本上已经谈拢了，而且找的下家还不错，有钱的很。”

“而且他们老板怎么说呢？这次还干了件人事，跟人家谈条件，说钱的事情可以再商量，队内的选手必须得给安排好。”

几个知道关山老板为人的选手都惊了。

晴川完全不相信，质疑道：“这是关山那个貔貅老板能说出来的话，如果是宁哥你说的我还信。”

“谁知道呢，我也只是听说。”恋宁笑着说道。

“说不定是回家养老前积积阴德呢，良心发现了呗。”万里斜眼一笑，冲空明问道：“沈老板，如果让你选的话，你是选关山老板这种压榨了你很久最后良心发现的老板，还是选蓝江那种打感情牌和你称兄道弟，最后坑你一手的老板？”

空明闻言还真思考了一下，思考着思考着忽然反应过来，笑骂一声：“妈的，老子为什么非要在两坨屎中间选择吃稀的还是吃干的，我就不能选宁哥这种要能力有能力，要良心有良心的好老板吗？”

恋宁闻言直接笑了起来，显然听到空明这么说让他很受用，拍拍空明的肩膀：“这话说的我爱听啊。”

念珠笑的眼睛都眯在一起：“啧，要不是咱沈老板是队长呢，还是沈老板会说话，这都能给你舔到。”

“什么舔，我这是发自内心的好吧。”空明一脸过来人的摇了摇头：“你们就是好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没有体会到人心险恶懂不。”

晴川啧了一声：“不就是被蓝江坑了一回。”

“咱林哥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阿文道：“口嫌体正直，之前总决赛的时候，我还看到林哥可是在场馆遇到蓝江都还主动打招呼来着。”

“老子那是懂礼貌。”空明眼睛一瞪。

阿文道：“林哥还是不行，你看看人家君临的观心和无恙，当年被关山老板骗着签了卖身契好不容易从关山逃出去后，那可是天天阴阳怪气。”

晴川笑的很欢快，清了清嗓子，开始绘声绘色的模仿观心2018年拿到冬冠FMVP时候的获奖感言中，被看热闹的网友疯狂转发和解读的一段话。

“就是，很幸运吧。”晴川还用手假装抹了一下眼泪：“感谢俱乐部和教练，让我能重新相信这个世界，如今也算是脱离苦海苦尽甘来了吧。我当初说过，一切的苦难都只是为了让我变的更强，现在我做到了。”

“不精髓。”万里点评道：“应该是，能重新。”万里急促的哽咽了几声：“相信，这个世界。”

恋宁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你们这些人，一天天的就看乐子，都是乐子人是吧，一天尽缺德。”

“看人笑话者终成笑话。”空明道：“小心孽力回馈的嗷。”

“对。”恋宁跟着开玩笑对晴川说：“我直接给你这商业价值最高的明星选手安排一堆商务去给我赚钱，什么婚宴，商场开业，直播带货来者不拒，还不给你劳务费，等榨干的差不多了，再给你转手一卖。”

晴川一挑眉，笑嘻嘻：“那我这小作文也该写起来了，标题就是屠龙少年终成恶龙，论第一代电竞人成为资本后的黑心手段。”

空明看了眼旁边坐着一言不发听着的段浪：“你俩说这些别给段浪吓到了，还以为咱们是什么黑心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