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叶看似泼辣外向,其实内心善良细腻,比起恨,伤心更是多些。
“这世间恶心的事多了去了,但这次真是让我吐出来。”萧天洛咬牙说道:“绑走我们的孩子为他们所用,再反利用过来杀大楚人,大小姐,受害者何止柳家一家。”
柳家小妹仅是被带走的幼童之一!
“若不能将隐门除之后快,这口气难平!”
祝久儿何尝不是这种感受,柳家姐妹俩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鲜少这般情绪外露过。
这一次是真的伤了心。
等两人过去时,姐妹俩已经调整好心情,只是都双眼红红,如常照顾两人登上马车。
那林通负着伤也要过来凑热闹,看柳叶神情萎靡,也不敢多说话,狠狠地闭上了嘴巴。
这一番折腾下来,祝久儿回府后直接让杜神医过来切了脉,确定无虞才安心。
困乏有些滞后,祝久儿简单梳洗后便躺下,一觉到了晌午后,醒来后才发现膳食都端到了房间里,正用热水温着,就等她醒过来了。
闻到食物的香气才觉得饥肠辘辘,祝久儿赶紧坐起来,萧天洛就过来了。
手先伸到她肚子上摸了摸,这才满意道:“不愧是咱们的崽子,能经得起折腾,但要是有个好歹,真是只能默流两行泪。”
“说点吉利的吧,谁能料到这帮隐门弟子被围追堵截得这么厉害的情况下还敢冒险出城,就为了取你这条命。”祝久儿瞥他一眼:“整个隐门都把你记恨上了。”
“记恨?现在是小爷我记恨他们。”萧天洛眼底杀气腾腾而起:“可恶至极!”
不愧是亲手斩杀贼人的家伙,沾了一身的血,就算沐浴完洗了发,换了一身衣服,身上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衬得这人面相都凶了几分。
这身上腾腾的杀气似无形的剑气,祝久儿甚至想,若是此时隐门的人找上门来,那便不是一击致命的痛快死法。
祝久儿迅速喝着那燕窝粥,自打她有孕,祖母将库里的好东西都搬出来了。
一碗温热的粥下肚,祝久儿只觉得胃里舒服不少,又就吃了一边的羊肉汤胡饼,这碗汤调得稠稠的,肉多汤少,怕她嫌腻,还加了时兴的蔬菜。
祝久儿醒来得晚,一看时辰午时都要过了。
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腹,她说道:“柳叶和柳絮如何了?”
“还能如何,遇上这等事情只能痛苦纠结,现在静等大理寺的消息。”萧天洛把那血相融的猫腻讲完,祝久儿的眼睛瞪得滚圆:“沈大人也知道此计?”
“虽说是认定了身份,但若是血不融呢?为了不出意外,自然是要在碗里放白矾。”
“只要三人的血相融,这对那女隐门弟子的打击可想而知,天翻地覆!”
就算是被蒙骗多年,听到这惊天的内幕,内心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波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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