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义妹她提起有人纠缠于她,原来是黄公子,围场之事仍未得到教训,又犯糊涂了。”
祝久儿的年纪比黄霄还小些,口气却老成威严,哪有平时传的病秧子样子,这一开口,十足气势,竟是和老侯爷有八九成相似!
黄归心里头不爽,论起来萧天洛和祝久儿都是晚辈,不应该这么咄咄逼人。
奈何儿子被人捉个正着,这方芸娘又站出来指认,府尹还在边上站着呢,强抢民女,意欲伤人,前者看着没有成事,后面被逮个正着,要是侯府追究就不能善了。
黄归眼皮子一抬,突然上前踩住亲儿子的手臂,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手臂折了!
黄霄惨叫一声,立马被亲老子卡住嘴,对上亲爹犀利的眼神,他大气不敢出。
“孽子,不成体统,让你娘给宠坏了,你以为自己的七品官身是怎么来的?是真靠自己本事,你在武举中才列几等?”黄归臭骂道,又是一脚,黄霄的另一条胳膊也折了!
萧天洛和祝久儿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怪不得这黄归能在短短的时间里爬上来,够狠。
“爹,我错了,我真的没有刺杀老侯爷,我……”
黄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黄归卸掉了下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随即,黄归一个转身,扑通跪在老侯爷面前,抹着眼泪道:“老侯爷,我出身乡野,不懂规矩,妻子也是个泥腿子,哪知道如何教养孩子,才养出这么个混不吝。”
“我那老妻得此子不易,当年生产时大出血,险些一尸两命,这些年待孩子如珠似玉,生怕他吃苦,这才养成了他这烂性子,请老侯爷高抬贵手,今日放他一马!”
黄归真切地磕下头:“往后若有用得着黄某的地方,必定肝脑涂地,是我欠侯府的。”
那府尹本来也觉得这件事情棘手,两边都得罪不起,本就是抱着大事化小的心思过来,眼下一喜,也说道:“老侯爷,您看?”
老侯爷双手一背,先在心里骂了一句,这才说道:“那可还夺人家姑娘?”
“岂会!我定会教导犬子,以后莫要夺良家妇,这位还是萧公子义妹,更是不会沾染!”
“这次多有得罪,必有所补偿,稍后就送来侯府,还请侯府和这位姑娘笑纳!日后犬子定不会纠缠这位姑娘,若是他敢,我先断了他的腿,让他请辞,做不得朝廷命官。”
说不出话来的黄霄骇然欲死,爹太狠了,这七品官也是亲爹帮他打点得来的,说没就没。
府尹心中大喜,盼着他们私了,也赔笑道:“哎呦,这事闹的也太不好看了,要是真闹出去,少不了会让陛下知晓,陛下最近够烦心了,咱就别让陛下再糟心了吧?”
老侯爷这才面露松动,萧天洛见差不多了,也附在老侯爷耳边低语几句,看得府尹揪心。
“嗯……”老侯爷听完萧天洛所说,长长地叹了口气:“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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