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生吃了一惊,本以为今天的戏码是自己先登门,后入室,奉上礼物后大事化小。
岂知现在的走向与预想得完全不同,这竟是连门都不让进了!
别说赔礼,这是连老侯爷的面都见不着,那萧天洛为何要提出这个要求,这不是让他贴着脸往上凑,再活脱脱地被人抽么,李凡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上了萧天洛的当。
怕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会原谅自己,但偏要他来认识一下宣武侯府是不是能被他这样的人随意置喙的门户,让他当面感受感受。
一时间,李凡生欲哭无泪,自己真是中了邪才要和天香阁较劲,才敢当街羞辱侯府。
虽说这里不是闹市区,但门前的一幕还是被为数不多的路人看在眼里,偏有护卫还热心地向众人普及发生何事,闹得李凡生好一个没脸。
眼看着这门是进不去了,李凡生终于知晓天与地的差别,灰溜溜地将礼物留下,如丧家之犬一般上了马车,仓惶逃走。
陆老六等人哈哈大笑,一转头就看到暗中看好戏的萧天洛,立马说道:“姑爷可满意?”
“给。”萧天洛掏出一锭银子扔过去:“去买酒喝。”
“多谢姑爷!”护卫们异口同声地道谢。
再说那李凡生吃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原本没有散去的郁气更是结于心,回到家不久就觉得头昏脑胀,结果是什么也用不下去,空着肚子躺在榻上,一睡就睡到傍晚。
待到晚间又接到周府的通知,让他去周家一趟,他才想到要给姐夫通个气,可他拿什么通气,是以等到他心内惶惶地到达周家,说出上午的事情后,周尚书的脸肉眼可见地青了。
“姐,姐夫,我是让萧天洛给耍了,他故意让我去侯府道歉,就没想着让我进门。”
李凡生现在没了会长之名傍身,在周尚书面前短了一大截,周尚书想到在紫宸殿中被问责的一幕,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废物东西,看来侯府是真的记仇了。”
“老侯爷身上有入宫腰牌,可随时在御前参我一本,李凡生啊李凡生,你真是害苦我了。”
李凡生嘴唇一动,心想说自己在会长这个位置上也替姐夫你捞了不少好处,幸好现在学聪明了些,吃了一次亏管得住嘴了:“姐夫,那怎么办?”
“怎么办?你是当了祭品,帮着天香阁立了威,以后谁敢打他们方子的主意?”周尚书嘲讽地说道:“你没那个脑子以后就老实一点。”
李凡生想否认又没底气,喃喃说道:“只能看着他们日进斗金,可惜了。”
“可惜?”周尚书的眸光一变:“若没有本官的作用,你以为自己能做出多大的成就,如今范曾落网,家破人亡,本官可不想踩到陛下的底线,往后不必给我孝敬了。”
李凡生心中一抖,姐夫是准备与自己切割,那往后还怎么做事?!